第一部 08（4 / 6）

直截当地把这封信交给她，她不肯接受，

使用嗓子习惯可以使谈话声音富有情感；而泪水更增加这样效果；欲念和爱神情可以在眼睛里交融在起；最后，缺乏连贯话语更容易造成慌乱不安神色，这种神色才是爱情实实在在动人表现；特别是所爱人就在面前，容不得们仔细思考，只希望受到征服。[20]

相信话吧，子爵。人家求您不要再写信，您就利用这个机会来弥补过失，等待谈话机会吧。您知道吗？这个女人比原来以为要有力量，她防御得十分出色。要不是她信篇幅很长，而她那句表示谢意话给您继续下去借口，她是不会露出点儿破绽。

觉得还有点可以消除您对成功疑虑，那就是她下子使用太多力量。料定她会竭尽全力地为自己说话辩护，因而就没有什剩余力量来保卫自身。

把您两封信寄还给您，如果您小心行事，这将是幸福时刻来临前最后两封信。时间已经很晚，不然，就会跟您谈谈小沃朗热。她进步得很快，对她十分满意。相信会比您先取得结果，您应当为此而深感羞愧。今天就再见。

七××年八月二十四日于××

第三十四封信

德·瓦尔蒙子爵致德·梅尔特伊侯爵夫人

您说得真是妙极，美貌朋友。但是为什您要费这大劲儿去证明众所周知事呢？为在爱情上取得快速进展，谈话要比写信有用；这大概就是您信主要内容。哎呀，这只是引诱异性技巧最简单基本知识。只想指出您对这项原则只提出个例外，实际上有两个。孩子们是出于羞怯而采用写信这种办法，出于无知而委身于人；除她们以外，还应加上有才学女子，她们出于自尊而动笔写信，由于虚荣而落入陷阱。比如，德·B××伯爵夫人在接到给她第封信后毫无困难地就作回复，相当肯定，当时就跟对她样，她对也没什爱情；她只发现这是个机会，可以用来谈论个使她显得很有脸面话题。

不管怎样，个律师会告诉您，这项原则对目前问题并不适用。您猜想可以在写信跟谈话之间作出选择，其实情况并不是这样。自从十九日事件以后，那无情女人采取守势，开始避免与见面，她这手叫无法使出招数。事情已经达到这样种程度，即如果这种情形继续下去，她就会逼得要认真地思考究竟采取什方式来重新取得优势；因为当然不愿意以任何方式被她击败。就连信也引起场小小冲突：她并不只是满足于不给回信，甚至拒绝把信收下。每封信都得采用个新计谋，而且并不定成功。

您还记得把第封信交给她是采用多简单方法；第二封信也并不怎困难。她要求把她信还给她，却换把信交给她，她点儿也没有产生怀疑。可是，她执意不肯收第三封信，这也许是由于受到作弄而感到气恼，也许是由于任性，也许最终是出于道德上考虑，因为她定会迫使相信这点。不过希望她往后会改变态度，因为她这样拒绝收信险些使她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