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声音喊道:“啊,天哪!在这儿多舒服啊!”不过还是站起身来,在和她分别前,问她接下去有什安排,好借口说出自己计划,也使别人知道后天在家。接着,大家就分手。
于是开始寻思。相信普雷旺会利用刚才让他知道那个约会,并且会来得很早,好和单独相见,而他进攻会很猛烈。但也有把握,凭着名声,他不会对举止轻薄;略有社会阅历人都知道,只对荡妇或毫无经验女子才会采用那样举止。明白只要他说出爱情这个词儿,特别是只要他想从嘴里听到这个词儿,成功就没什问题。
跟你们这些只会按照套路行事人打交道真是太容易!有时候,个脑子糊涂情人表现出羞怯使您张皇失措,或者他狂热激情会弄得您哭笑不得。这种激情像热病样,有时表现出症状各有不同,有打寒战,也有发高烧。可是你们步骤是有规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猜到!你们到来,你们神态,你们语调,你们言谈,前天心里就清二楚。因此,不向您转述们谈话,您很容易就能猜到它内容。只想请您注意,假装防御,同时却竭尽全力地帮助他。露出局促不安样子,好给他时间说话;提出牵强拙劣理由,好被他驳倒;显得害怕和猜疑,好让他重新作出保证。他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只要求您说个词儿。默不作声,让他等待,好像只是为更加激起他欲望。在整个过程中,手无数次被他握住,尽管每次都抽回来,但从来没有拒绝。您可以这样度过整天;们这样度过漫长得要命个小时。要不是听到有辆四轮马车驶进院子,也许们还在这样厮混呢。这桩扫兴事儿来得正巧,理所当然,他要求就更急切。看到时间已经到,不会再受到任何意外袭击,便长长地叹口气,说出那个珍贵词儿。有人通报说客人来,不会儿,家里就来很多朋友。
普雷旺要求第二天上午来看,答应;但做周密自卫布置;吩咐侍女在他前来拜访时候始终呆在卧房里。您知道,从那儿可以把梳妆室情形看得清二楚,而就在梳妆室里接待他。们谈话无拘无束,们俩都有同样欲望,所以不久意见就变得致:应当摆脱讨厌在场人。预料到他会提出这点。
于是,随意地向他描绘个人生活,轻而易举地使他相信,们根本无法找到点儿自由时间,昨天们度过那点儿时间应当给看成个奇迹,而那样仍叫冒太大危险,因为别人随时都可能闯进客厅。还补充道,早就形成这样生活习惯,因为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为此感到别扭。同时还强调说,只要改变这些习惯,就必然会损害在家里仆从心目中名声。他设法显出伤心难受样子,又发起脾气,说缺乏爱情。您可以猜到这切叫多感动!可是想作出决定胜负打击,就求助于眼泪。这完全就是扎伊尔,您哭[24]。他对没有奥罗斯马内爱情,有只是他自以为对具有影响,以及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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