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制造自己不幸;亲手撕裂自己心;忍受着难以忍受痛苦,而又时刻感到,只要说句话,就可以结束这种痛苦;可是说这句话就是犯罪!啊!朋友!……
在作出离开他这个无比痛苦决定时,希望别离可以增强勇气和力量,但完完全全地错!相反别离却好像使彻底失去勇气和力量。以前确实需要作出更多斗争,但即便在抵抗时候,也没有失去所有感觉。至少,有时候还见到他;往往不敢注视他,但却感到他正瞅着。不错,朋友,确感到他目光;他目光似乎温暖心灵;尽管他目光没有经过眼睛,但仍能达到内心。眼下,痛苦孤独,与所珍视切事物隔绝,只有不幸陪伴着;在忧
。还有封给德·罗斯蒙德夫人信;想老爷只要愿意以后总会看到,就让它发出去。再说,既然院长夫人也给老爷写信,老爷不久也会知道切。以后会拿到所有老爷想要信,因为几乎总是由朱莉小姐把信交给仆人去寄。她向保证,出于对友谊,也出于对老爷友谊,她很乐意做想要她做事儿。
她甚至不愿意接受要给她钱,但想老爷会乐意给她些小礼物。如果老爷有这样意思,又愿意让办理,倒很清楚什会叫她高兴。
希望老爷不会觉得有什玩忽职守表现;看到老爷对责备,定要解释下。不知道院长夫人动身,相反正是尽心竭力地为老爷效劳结果,因为是老爷要在清晨三点就启程出发;为不吵醒城堡里人,住到附近小客栈里,这样,当晚就没有像平常样见到朱莉小姐。
至于老爷责备经常身上没钱,这是因为首先喜欢穿得优雅得体,就像老爷看到那样;其次,想应当保持老爷仆从体面。明白往后也许应当节约点,但完全相信老爷慷慨大方,因为老爷是那心地善良主人。
至于既给德·都尔维尔夫人当差,同时继续为老爷效劳这点,希望老爷不要要求这做。这跟在公爵夫人府上情况很不样。在有幸成为老爷跟班后,肯定不会再去当仆从,而且是法官仆从。除此以外,听候老爷吩咐;怀着对您无限敬意和爱戴,荣幸地是您极为谦恭仆人。
跟班鲁·阿佐朗
七××年十月五日晚十时于巴黎
第百零八封信
德·都尔维尔院长夫人致德·罗斯蒙德夫人
哦,宽容大度母亲!该怎样感谢您啊!多需要您信啊!反复地看遍又遍,简直放不下手。自从离开以后,全靠您信,才度过不那痛苦点儿时间。您心地多善良!睿智、有德人总是懂得同情软弱人!您怜悯痛苦!啊!假如您能解痛苦就好!……这种痛苦真是难以忍受。本来以为已经体味过爱情折磨;但这种难以言表痛苦,只有亲身经历人才能解,那就是离开,永远离开自己所爱人!……是,今天使不堪忍受痛苦,明天、后天,甚至整个生都不会消失!天哪,还这年轻,还有多少受苦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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