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说杰米不太高兴,康奈尔说。
知道他传过些关于话,挺难听。
对。当然,没跟他直接说过话。不过他确说些东西,有印象。
玛丽安扬起眉毛,仿佛觉得这很有趣。第次听说关于她流言时,她觉得这点都不好笑。她会
幸运,能看到她们在起,哪怕只是听见乔安娜打电话时高兴地对伊芙琳说:好,爱你,待会儿见。这为玛丽安打开扇窗户,通往真正幸福,尽管这扇窗她自己打不开也爬不过去。
有周,她们几个加上康奈尔和尼尔去抗议加沙战争(2)。活动地点聚集上千人,大家带着标语、扩音器和横幅。玛丽安希望自己生命是有意义,希望自己能停止所有以强欺弱,bao力行为,她记得几年前曾感觉自己那聪明、年轻、有力,几乎可以达成这件事,而现在她知道自己非常无力,她活在个滥杀无辜世界,也将在这里死去,她至多只能帮几个人。接受自己只能帮几个人这个事实很难,仿佛她宁肯谁都帮不,也不想去做件这渺小和卑微事,尽管她其实不是这样想。抗议很吵,节奏缓慢,很多人在打鼓、齐声喊口号,音响系统噼噼啪啪,时好时坏。他们游行着穿过奥康奈尔桥,利菲河在脚下缓缓流动。天气很热,玛丽安肩膀被晒红。
那天傍晚,虽然她说要去赶火车,康奈尔还是开车载她回卡里克里。到家时两人都累坏。开过朗福德时,他们没关收音机,电台里在放白色谎言乐队首歌,是他们上中学时很火歌,康奈尔既没碰旋钮,也没有提高音量去盖过收音机声音,说:你知道吗,爱你。他别什也没说。她说她也爱他,他点点头,继续开着车,仿佛什都没发生,某种意义上,确什都没发生。
玛丽安哥哥在郡议会上班。他傍晚回到家,就在屋里悄无声息地搜寻她。她在房间里就听出来是他,因为他在家里也总穿着鞋。他要是没在客厅或厨房找到她就会来敲她卧室门。就想跟你说说话,他说,你为什表现得像你怕样?们就不能聊会儿吗?她于是不得不来开门,他想回顾他们前天晚上吵架,她说她很累,想睡觉,但她要是不为之前吵架道歉他就不走,于是她只好道歉,然后他说:你觉得是个烂人。她不知道他说对不对。他说,想好好跟你相处,可你从来不接受好意。她觉得这不是事实,但他大概就是这想。大多数时候他们交流不会比这更糟,但就是直都是这样,除此以外没有别互动,而她在冗长空虚工作日里擦家具表面,在水槽里把海绵拧干。
康奈尔回到楼上,抛给她支冰棒,塑料包装纸亮闪闪。她双手接住,拿它去贴脸颊,凉意甜蜜地扩散开来。他靠着床头坐下,开始撕他那支包装。
你在都柏林见到过佩吉吗?或者别人,她问。
他停下来,塑料纸在手指下噼啪作响。没见过,他说,以为你跟他们绝交,不是吗?
只是想问问他们有没有跟你说过什。
没有。就算他们来找,跟他们也没什好说。
她撕开塑料包装,抽出冰棒,橙子加香草奶油口味。没有味道冰碴粘在她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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