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
切如常。”
顿
顿，德全又迟疑道，“就是……有件小事，不知该不该烦扰陛下……”
“说。”
“宁大人在午门摔跤……”话刚开个头，水声便停下。
李无廷抬眼直直看向德全，“哦？”
耿砚忽然想到什
，又几步跟上来，“对，你脑子撞坏，那之后打算怎办？”
宁如深揣着袖子，望向远方，“回府就写封辞呈，告老还乡吧。”
“……”耿砚听得头大如斗，“啥！？”
·
暖阁内。
宁如深虚弱笑笑：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几人正打着太极，耿砚便从后排寻过来，将宁如深叫到旁，鄙夷道，“你撞坏脑子之后怎变得如此娇气？拍个肩给你拍成这样。”
宁如深觉得耿砚实在是费心。
还专门跑过来羞辱他。
想到之前
情形，宁如深感叹，“没想到
人缘还不错。”有这多人替他喊饶命。
德全忙躬身，“是，陛下。”
殿中紧绷气氛为之松。
德全继续念道，“得先帝口谕，擢升谨学大学士，钦此——”
宁如深，“……臣，谢陛下恩典。”
…
又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下刻，他就被只大掌握住胳膊。股大力传来，直接将他从地上“搀”起——
说是搀，更像是钳。
宁如深站定后抬头，便对上李无廷那张俊美无俦脸。深邃五官如精雕玉刻，看不出其中情绪。
李无廷垂下眼睫，手按在宁如深肩头。
德全小心陈述，“还有耿侍郎。宁大人摔得重些，磕到头，耿侍郎膝盖有些皮外伤。”
“磕到头？”
“是。”德全揣测着圣心，挑出宁如深部分禀道，“听说，就像变个人样。”
李无廷褪下繁重服饰，换上轻便常服。
玄色外衫绕过他挺拔肩背，在襟前严谨地交叠。威严沉稳中又透出几分克己自持。
德全端着盥盆恭敬地候在旁。
李无廷更过衣后，将手浸入盆中，温水没过那指节分明手背和虎口薄茧。混着哗哗水声，帝王清冷声音响起：
“今日大典上没什事吧。”
耿砚笑他天真，“兔死狐悲罢。”
宁如深默默，悲怆闭眼，“你们心真脏。”
耿砚，“……”
娘，股火。
群臣已三三两两散去，宁如深也转身走向殿外。
漫长登基大典终于结束。
众臣就此回府，等到晚宴再入宫。
李无廷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后，宁如深四周同僚立马呼啦下围上来！
“宁大人果然深得帝心，前有先帝口谕，又有陛下嘉勉。”
“陛下亲自拍肩，可是独份荣誉！”
拇指隔着衣料抵着他瘦削肩，意有所指地点点，“宁卿身子骨当真虚弱，拍个肩就倒下。”
宁如深虚弱笑，“……”
你说你马呢。
差点就被你拍到下个世界去。
触碰只是息之间，李无廷很快收回手，仿若无事般转身走回上方，“德全，继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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