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砚气得瑟瑟发抖,“你个狐假虎威…”
说话间,小二已经上菜。
宁如深夹块烤鸡心给他,“吃这个,以形补形。”长点心。
耿砚顿时抖得更厉害。
两人正在桌上用筷子二度打架,忽然便听窗外喧闹街道里夹杂着几句人声:
耿砚复杂地看着他,最后叹口气拽着他袖子,“那就去凑个热闹,给你进进货。”
·
夜色将暗,华灯初上。
京城中各家酒馆客似云来,繁华街市中人来人往,衣袂相错。
两人先找间酒楼吃饭。
宁如深缩回脖子,“怎会,臣是看看陛下劳作多久。”
李无廷哼笑声。
顿顿,他摆手,“行,下去。”
宁如深道声谢,速速溜走。
宫门外,耿砚已经搓着手等在那里。
宁如深只负责之后面试,不用跟随这九天考试。他时不时去御书房当个值,又去礼部蹭个饭。
把百家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就这直到会试结束。
像是漫长凛冬过后迎来消雪初春,学子们都暂时从考核中解放出来,相约伴游京城夜市、河畔。
更有不少考生在淮明河畔置座席,谈经论诗,引得满堂赞誉。
只见他们包厢下方摆处露天茶摊,几名考生打扮青年正在高谈阔论。
“……好歹出身书香门第,自幼熏陶。那宁琛介乡野都能高中,等有何不可?”
“非也非也。”其中人意有所指,“录取贡生那都是试卷封,等到殿上可不样。”
几人交换眼神,另人轻咳,“听说那宁状元,是有几分霞姿月韵……”
言尽于此,意味深长。
下。走之前,他又叫住拾,“对,最后个问题。”
拾,“?”
宁如深捏着耳朵问,“你们匪首,是有什恶趣味吗?”
拾不赞同,“们首领很正经。”
宁如深挥挥手,把人驱散。
“以…高才,必会………”
“当年…文状元,宁……”
宁如深和耿砚停下打架,对视眼:?
推开半掩雕窗,外面声音更为清晰。
宁如深趴在窗口往下探头。
二楼包厢窗口正对大街,眼望出去相当热闹。
落座,耿砚还在感慨,“你说你脑子都沦落到这副田地,怎还能当考核官?”
宁如深假装不经意地踩他脚。
耿砚,“嗷!”
宁如深,“这是陛下决定,你是在质疑陛下。”
见到宁如深,他将人把拉过,意气风发,“走,前状元,去砸场子!让那些初出茅庐雏鸟见识下前辈高度!”
宁如深晃晃脑袋,“你听。”
耿砚凑近细听,“什?怎什都没听到?”
“没听到就对,因为是空。”
“……”
——也算是大承项传统。
宁如深早在前几天就收到耿砚邀约,说到时候起去泛舟。
等到会试结束那天。他估摸着快要下值,便瞅瞅御书房角漏刻。
漏刻有些不清,他不自觉探头。
李无廷抬眼,“宁卿归心似箭?”
二楼窗框上,宁如深、耿
…
猜不到李无廷打算,他干脆不再去管。
随着日子进入月底。
推迟个多月会试也终于在严密筹备中到来。
会试长达九天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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