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李无廷动唇,“李应棠。”
轻而冷声拉回李应棠注意。
他对上李无廷冷冷侧来目光,终于收回思绪,竭力收拢不合时宜嘴角:“喔…吭!”
“……”
耿砚实在没忍住,“轩王…是在江南被人下过毒?”
国独大,盘踞北疆。
宁如深望眼场中桀骜粗犷贺库王。
——搞半天,不还是敌人。
场中正是乐声袅袅,舞姿翩翩。
然而片袅娜歌舞乐声中,宴上气氛却并不那轻快。
叮铃串铃响——
宁如深抬头就看名身着短袄紧裤长皮靴高大男子走在前方,后面阵香风拂过,跟队身着紫纱银饰乐姬。
……这是什,献舞?
身旁耿砚忽然低声,“是狄人。”
宁如深转头,惊道,“敌人还能放进来?不该——”他比个手起刀落,咔!
宁如深坐在席间,就看列列携着贡礼队伍从殿外走进来:
异域服饰在过场间如百花开遍。
各番邦中有牵着骆驼进来,有载着座雕刻山水和田玉,还有传闻中神骏大宛马……
甚至混入只眼熟生物。
宁如深心情复杂地看着那只随时准备吐口水白茸茸,“这不是……草泥马。”
宴会散场,朝臣和各番邦来使也将各自离宫。
宁如深还准备和李
和殿前,排场极大,周围设钟鼓之乐、场中铺就百米长毯,整个场面庄重而热烈。
宁如深在席间落座,旁边坐是耿砚。
耿砚见他高兴道,“嘿!”
宁如深张望,“你又换位置?”
耿砚说,“这种场合,怎可能!不知是谁排,刚好把排到这儿。”
宁如深没表情,“他不需要人下毒。”
他本身就有毒。
耿砚,“嗯???”
·
场承天宴接近两个时辰才结束。
宴席两侧群臣都敛神打量着贺库王,李无廷也微垂着眼睫,眸底神色看不分明。
在片略显沉凝违和气氛中。
坐在下首轩王端着酒杯,突然“噗嗤”声!他目光出神地落在虚空,旁若无人般荡漾地乐出声。
众人:……
贺库王:……
“……”耿砚,“北狄人。”
宁如深反应两秒,恍然,“喔。”
前方北狄贺库王已开口道贺词,队乐姬当场献上歌舞。
宁如深小声问,“北狄不是北部落统称?怎还有单独称狄?”
耿砚解释,“早些年确是。但近年来北狄势大,已在北疆单独称国,现在说‘北狄’就是指北狄国,剩下吐蕃、月氏都只能称作族。”
耿砚没听清,“什??”
宁如深指指,耿砚说,“喔,番羊啊。你说草…什马是什,美称吗?”
“算不上美称。”宁如深想想,类比,“和耿犬差不多吧。”
“???”骂人啊?
两人正在桌子底下偷偷互踩,场中忽然走进支队伍。
宁如深还想说什,前方鼓乐声便响。
在片朗阔高天之下,圣驾浩浩荡荡进入宏大宽敞宴会场中。
李无廷身明黄天子袍,在高位落座。
李应棠和李景煜两兄弟也分别坐在下首。侍卫宫人们往周围乌泱泱站,宴会终于在乐声中迎来开场。
随着开宴,各番邦使者依次入场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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