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如墨玉般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宁如深感慨:天家兄弟终究还是避免不手足相残。
·
第二天,宁如深没出门。
他让拾把防盗墙照李无廷建议改良点,随后搬把躺椅在院中悠闲躺平。
这也不是李无廷第次送他回府。
上次送到府门外时,正撞上组队爬墙轩王和耿犬。这次路祥和,李无廷进府后,将人送到主院中。
他踏入院门,下意识朝院墙那头看眼,就看银光自夜色中晃——
排锐利长枪寒光毕现。
李无廷默几秒。
宁如深:?几个意思???
…
城楼上风渐渐大,两人便下城楼。
城楼下,德全和众侍卫都静候着。
宁如深跟着李无廷下来,德全眼就看他身上披着陛下披风:绳结还是陛下贯系法,严整,结扣反朝在外面。
跟前人动作停,眼睫抬,“宁卿知道就好。”
衣襟前绳扣已经系好,李无廷收回手,似随口道,“那以后还来看。”
宁如深惊喜,“还能有以后?”
这个皇家观景位…是包年续订?
李无廷低声,“取决于宁卿。”
拾应该会把人兜住才对啊。
他目光落去,却看名陌生男子卧倒在院墙
旁边立着神出鬼没拾。
宁如深嘴张开,“……怎回事?”
拾面无表情地将人拎起来,往宁如深跟
万缕流光消逝在地面与明煌夜空。
宁如深视线从下方收回来,才发觉李无廷手还搭在他肩头,揽得很紧。
李无廷注视他两秒,“不算平静。”
宁如深略思索:看到自己社稷是这样副繁华和乐景象,是不太能平静下来。
正想着,揽在他肩头手就滑落下来。
节庆还未过,下人们都被他打发出去过节。
府中难得清闲安静。
宁如深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突然听院墙边传来声闷响!夹杂着碎瓦落地声音,以及紧随其后:
“呃啊——!!!”
他惊跳起身:不会真扎到轩王吧?
宁如深心虚地润下唇。
他望向那排自轩王回京后新添防盗墙,正想轻轻狡辩,就听人开口:
“不错,早该插上。”
宁如深:?
李无廷又追加几条改进方案,待人记下,这才转头离开,“记得明天着人去办。”
德全嘴角疯狂上扬:诶哟~
回到有人地方,宁如深看眼李无廷腰间露出天子剑:
“臣还是把披风还给陛下吧。”
“不用。”李无廷转头找守城侍卫要件披风随意系上,面色如常地说,“走,回府。”
宁如深往舒服披风里缩下:那行吧。
宁如深想想,懂,“臣定继续办好督典市。”
话落,跟前陷入阵沉默。
随后他脑袋被只手扒扒。
宁如深抬头,“怎吗,陛下?”
李无廷细细端详,“看看宁卿忽隐忽现脑子。”
那只手替他系上绳扣,修长手指穿过绳结,指尖轻轻擦过他脖颈。
宁如深张张嘴,“……不冷。”
不但不冷,身上反而莫名热起来。
李无廷微垂眼睫落下细碎阴影,挺直鼻梁将五官塑得深邃而清俊。
宁如深呼吸缓点,“陛下待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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