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节在身前攥
下，才缓缓道，“有定远军在…轻易破不城，加上定远军同他交情匪浅——”声音
顿。
德全凉嗖嗖缩：……
李无廷继续，“必会护他周全。况且…”
这是他第二次说“况且”。
德全觑向帝王
神色，“陛下？”
霍勉好像也很无言，“所以剩下只能写入战报，向圣上禀明。”
·
京城，八百里战报飞驰入京。
北疆开战，举朝震动！
养心殿前，李无廷屏退信使，立在殿前默然不语，面色平静似早有预料。
主帐中，霍勉、何良等将领都聚在起，围着沙盘舆图制定战略方针。
派去历川斥候已经飞速出发。
然而还人还没到历川，他们这边就收到来自历川郡守被攻城求援——
通篇字迹写得飞起，肉眼可见十万火急！
宁如深，“……”
宁如深对大承军事攻防并不解，但也知道没有三倍兵力，想要攻下由定远军镇守陇远关，无异于天方夜谭。
他问，“那他们是？”
霍勉转头布防几句，闻言拧眉：
“佯攻？或是试探。总之，他们先前折腾这
久，这下总算是撕破脸皮、公然宣战。”
“如果是佯攻，目标会是哪里？”
而另头，北疆陇远关。
自北狄宣战已经过十来天，虽然北狄主攻历川，但陇远关外也爆发大大小小几场交战。
军营中大片都是伤员。
军医时间忙不过来，宁如深看着跟前群战损哈士狼，轻叹声走过去：
“
也来帮忙。”
整，“贲武营，随至陇远关城门！”
宁如深转头，“也去。”
霍勉顿秒，似想说什。在对上他神色后，又点头疾声，“跟上。”
宁如深就吸口气，快步跟上去。
行人很快赶到城门上。
李无廷目光落向北边天际。
想起上世战役间种种，这次他薄唇微动，将剩下话道出。
清清泠泠声音落在殿前。
德全瞬震讷抬目！
…
德全焦心，“陛下……”
“无碍，朕自有打算。”
李无廷神色沉冷，透着不动如山镇定。
德全定点神，又忧虑起别事来，“那宁大人怎办，要不…陛下给召回来？那地儿多危险啊，刀枪无眼！”
李无廷沉静眼底终于有丝波动。
霍勉头疼，“果然如此。先调两千兵力增援，历川郡守不擅领兵，剩下只能……”
不擅领兵？宁如深侧目，“那他来戍守历川意义在于？”
“先帝时期，他以种瓜闻名。”
“……”原来是跑来北疆种地。
宁如深感叹：别太离谱，先帝。
霍勉脸色凝重几分，“隔壁就是历川……先回营里，派人去提醒下历川郡守。”
宁如深应声，随人下城楼。
他走前又望眼背后烈日沙场，随后呼出口气，定下神转头离开。
…
来回刺探个多月战争终于打响。
他说着就近坐到名亲兵旁边。
正是白日正午，放眼望去，关外黄沙被灼烈日头烘烤得泛起阵热浪。
宁如深远远望去，并没看到敌军。
身侧霍勉拿出只千里镜，举目望：
“打头北狄骑兵，目测七.八千。”
他说着微松口气，“不像是要直接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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