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这个念头也为这些清净、澄澈液体所覆没。江眠无法形容他此刻感受,他从未有过如此宁静体验,凉爽水波轻推着他小腿,让他在浮力作用下飘飘然,仿佛荡漾在空无物摇篮里。
他是个紧张太多年人,研究所大环境
趁此机会,人鱼轻轻地圈住江眠脚踝,冰凉光滑肌肤和肿痛铐痕相触,顿时令江眠倒吸冷气,身体也个哆嗦。
拉珀斯劝哄道:“来吧,别怕,这里水,是干净。”
人鱼收起锐利指甲,用更柔和指节挑起江眠裤角,贴着小腿慢慢向上,替青年挽起衣料。他动作明明已经小心到极点,但被捋过皮肤,还是渗出灼热红。
火花顺着江眠脊椎向下迸发,他小腹紧张地抽搐着,距离缩得如此之短,他完全能感到人鱼温热湿润呼吸,正流淌在自己身上。心跳如鼓,血液轰鸣……江眠试图抵抗这种发抖冲动,然而无济于事,他腿筋紧紧抻直,脚腕也在燃烧。
他分不清,那究竟是烫,还是单纯痛意。
道,更多。”
江眠闭上眼睛,低声说:“对不起……没能救下她。”
拉珀斯很沮丧,倘若此时他们置身海底,他大可以找出千零种方法来逗伴侣开心,可是这时,他已经打破那条古老伴侣箴言——“唯有伤口愿意袒露那刻,才是愈合它最好时机”。
既然他提前揭开这道伤口,那,他就必须承担起当辅助愈合职责。
“想知道,出什事?”模仿人类姿势,拉珀斯双手交叠,将头枕在上面,同样偏过脸,温柔地注视江眠,“坐过来,你可以,把腿放在水里。”
【来吧……】人鱼长长地呼唤,嗓音中涌动着融化蜂蜜,交织着丝柔蛛网。在他狰狞指掌中,青年踝骨显得如此纤细,精巧如陶瓷工艺品。他拉着江眠,如古时先祖所做那样,引诱过往水手驶向去不回暗礁,【来吧……珍珠。】
拉珀斯心中清楚,眼下不是沉溺于亲近时刻。但他太亢奋,连瞳孔都朦胧地涣散开来。在这世上没有哪种烈酒,能让深海人鱼进入喝醉状态,可到这会儿,他唇焦口燥,皮肤在渴望中发疼,既想残,bao地撕咬,也想怜惜地轻轻含住……
他很想知道,这是否就是人类所说“醉醺醺”。
江眠再没有第二个选项,他撑着发软身体,点点挪向前方,直至脚尖碰到水面,再被银河般波荡池水吞没。
他第反应,是水确实非常干净。
那样,你脚腕上伤会好得更快些。
“不,”江眠遗憾地抱紧膝盖,“这里水用消毒剂会让过敏,稍微接触久点,大概分钟左右?皮肤就会红肿,所以不能靠近太长时间。”
拉珀斯眼神有瞬狞戾,但他掩饰得很好,杀意不过闪而逝,并未让江眠察觉。
你是伴侣,深海人鱼血统同样深埋在你体内,天底下水怎会不臣服于你,满足于环绕你、保护你?消毒剂……定是有陆民动手脚!
阵轻微骚动,从上面实验站里隐隐传出来,江眠心头跳,急忙抬头望去,却没在视窗附近看到人影,他满腹狐疑,也只好当自己是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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