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不脏,”法尔刻哑声说,“只是……非常香。”
余梦洲不由得失笑:“哪来香啊,是你闻惯硫磺味而已。”
眼看法尔刻仍然固执地依偎在他肩颈侧,喉咙里发出恋恋不舍呼噜声,余梦洲便伸手上去,摸到它坚硬锋利犄角,按着推推。
“好啦好啦,”余梦洲哄道,“先睡觉吧。”
推人不觉得怎样,法尔刻呼吸却下凝滞。
首领在这镇着,马群纵有再多不满,也只好先咽到肚子里。余梦洲听它们啪嗒啪嗒地吹着嘴皮子,小声地骂骂咧咧,只觉得好笑。
要是在空地上栽种猫薄荷,用不天,它周围就能横七竖八地躺上地猫,余梦洲现在也面临着这个情况。不过,因为魔马体型过大,身上鞍鞯也狰狞嶙峋,它们到底没有挨得太近,唯有先围着人类趴倒圈。
洞窟彻底暗下去,就连魔马身上烈火也停止燃烧趋势,无边黑夜里,仅剩下高低起伏呼吸声。
余梦洲垫在软得不像话枕头上,和马群生活这些天,他似乎已经习惯它们身上金属、血和硫磺气味,也许人就是适应性这强生物,在确定自己是绝对安全情况下,无论周遭环境有多恶劣,都能够放心入睡……
寂静中,他脸侧忽然感受到法尔刻温柔,但是灼热吐息。
去守夜。”
说着,它对余梦洲道:“你挑个地方吧。”
“挑?”睡觉还得挑地方?余梦洲挠挠额头,反正地方这大,他随便挑个边上位置,垫着铺盖——也是抢来——躺下。
“就这儿吧!”
法尔刻肃穆地点点头,不紧不慢地晃过去,挨着余梦洲卧下。
和表象展示出不同,恶魔犄角
“明天,们要去挑选点物资,”法尔刻声音又小又轻,近乎耳语,“你还有什想要吗?”
余梦洲翻个身,转向它,鼻尖不慎擦过魔马柔软鼻端,令它浑身僵。
“不知道,”余梦洲用气音悄悄地说,周围那安静,他尽量不让周围马匹听见,“但是真很想洗澡……”
法尔刻抬起头,将鼻子轻轻埋进人类颈窝嗅嗅,它本意是想闻闻人类身上味道,告诉他不脏,但它失策。这实际上是个错误到极点举动——魔马嗅觉何等灵敏,法尔刻之前从未离他这近过,此刻,它贴着人类肌肤,鼻腔充满他气息,蓬松如云,带着盐粒微咸,以及另种充满生机芬芳,香得它骨头发疼,灵魂也饥饿地抽搐着,仿佛有火焰在它血管中舔舐,要把它活活烧死。
它停顿太久,余梦洲忍不住伸手去摸它鼻梁,小声问:“法尔刻?”
“嗯,这个位置挺好。”它说。
魔马们集体瞳孔地震。
不愧是首领,何等老*巨猾!确实,它们怎没想到这点,马是站着睡,可人类是躺着睡啊,不管休不休息,它们完全可以先贴上去再说啊!
马群虎视眈眈地望着另边位置,很快就在洞窟里你踹下,咬你口打起来。趁这个机会,灾变鼓起勇气,偷偷地跑上前,“轰隆”声,卧倒在地。
洞窟寂静无声,灾变把鼻子埋在余梦洲枕头边,瓮声瓮气地说:“先、先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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