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听见,好羡慕呀——”
“毕竟是先到先得,真好呢。”
洞窟片蒸腾而起怨气,余梦洲赶紧快快地翻身,闭眼大声道:“咳,这就睡!”
魔马们忿忿地喷气,不过,闭上眼睛,他很快便陷入酣眠,夜无梦地睡到天亮。
醒来后,高耳和军锋已经不见,法
梅开二度,余梦洲再转过去,也学着它偷偷摸摸语气,说:“好吧,现在也跟你说悄悄话啦。”
灾变把脑袋藏在蜷起来马腿后面,不好意思地笑。
“你真好呀,”它小声说,“都不、不笑话口、口吃。”
听出言外之意,余梦洲皱起眉头,他低声问:“这里有人……是说有马,笑话你吗?”
“不、不、不是!”灾变赶忙否认,连说三个不,“们相互维护,是别魔、魔物笑话。不过,嘲笑都被处、处决,所以也没什……”
,其实是非常敏感器官,也是荣辱象征。冒然触碰只魔物犄角,可能被视为意图挑衅奇耻大辱,也有可能被视为大胆凶猛求欢前奏……无论如何,犄角上密布触觉神经,甚至可以直接感知到触碰者灵魂,与对方短暂地神魂相连。
黑暗中,余梦洲手掌只是麻片刻,然而,魔马大脑都为这过度刺激宕机,人类手掌比最细腻昂贵天鹅绒还要柔软,而他灵魂……
——他灵魂像个最美幻梦,要把恶魔战马钢筋铁骨也融化成滩黏糊糊、只知快乐为何物小水洼。它心灵深处,那种永不止息怒火亦熄灭,取而代之是另种火焰,极度渴望火焰。
马群首领暂时失去言语功能,它骤然瘫软,如果不是坚硬马具支撑着它,它此刻会像块坍塌山峰,在巨震中轰然倒地,再也动弹不得。
“法尔刻?”余梦洲察觉到它在剧烈地打着抖,赶忙小声发问,“你怎,没事吧?”
余梦洲爱惜地揉揉它前额鬃毛,奇怪地问:“可是,你怎会口吃呢?”
灾变张开嘴巴,借着缕点燃火光,余梦洲睁大眼睛,看到它舌头被深深割开,又颇具恶意地缠绕在起,用铜环锁在末端。
“两根舌头,有各、各自想法,说什,不能下说、说清楚,”它羞怯地笑笑,“习惯,也还好。”
“明天给你把这个去掉,”余梦洲摩挲它鼻梁,“行不?”
灾变还没来得及答应,七重瞳就像只幽怨女鬼,在头顶嫉妒地拖长声音:“讲这长时间悄悄话啊,也跟说说吧……”
他浑然不觉地把手从犄角上挪开,转而去摸它眼睛:“喂,还好吗?”
“……没事……”宛如个重得空气溺水之人,法尔刻颤抖着长长吸气、吐息,此时此刻,它心情异样矛盾,它不知是该哀求人类再碰碰它犄角,还是该告诫人类,恶魔利角是不可随意触摸禁区,“……明天再告诉你,今天太晚……你该睡觉。”
说完这句话,它完全失去平日老成持重,近乎慌乱地把头偏过去,不敢再看余梦洲眼。
余梦洲属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困惑地睡正,又听见旁边灾变偷偷说:“听见你跟首领说悄、悄悄话……”
余梦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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