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们就去。”天渊说。
顾星桥问:“你是什时候……认可它?”
“战争是天性,诞生目,即是为战争。”天渊回答,“但是,在产生对你好感之后,天性……并不单,它变得更加复杂,更加多元。参照人类说法,太绝对事物,缺乏转圜余地,只能条路走到黑,可对你爱,中和绝对。”
天渊道:“战争是非必要,在这里,它不再占据主要位置,认识到这件事,弥赛亚条约就无法继续管控。”
顾星桥沉默地看着他。
“你刚才说,酒神星,”天渊道,“酒神星怎。”
力意大利面条,在天渊铁箍双臂中挣扎,企图爬到个比较庄重高度说话。
天渊柔情万分,无比粘人地湮灭他企图。
“那你告诉,你到底是怎被困千四百年?!”顾星桥气急败坏,放弃,“既然你从开始就可以终止条约,何必还让来当你合作者?”
“因为当时确不能认同‘战争是非必要之恶’理念啊,”天渊无辜地回答,“所以才能被困住。”
顾星桥眉头拧成疙瘩,渐渐不动。
顾星桥长长地叹气。
“原本打算,是去趟酒神星。西塞尔四肢被搞成两肢,他又找不到,必然会把怒火发泄在酒神星上。想,如果你能学着去拯救些生命,会不会对你天性有所改变?”
青年侧过头,凝视着不知名前方,“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
天渊问:“你还想去吗?”
顾星桥没说话,半晌后,他点点头,小声道:“……想。”
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听过个故事。
——人们在祭祀典礼上行差踏错,不慎引来恶神,这个神不能用常理揣度,也不能驱赶或消灭,祂存在就足以终结大地上全部生灵。筹莫展之际,有位智者挺身而出,想个办法,他叫当日祭祀人重新燃起祭神火焰,用奇诡刁钻繁琐仪式对天祈祷,那仪式前所未有,亦不能为后人重现。
智者呼唤个虚构神,令恶神迟疑地停下毁灭步伐——因为祂不知道,这种仪式究竟对应着哪位比祂更扭曲恶毒神灵,祂因此畏惧不前,犹豫不定。
这个故事不知是杜撰,还是古来有之,但它确实微秒地贴合天渊处境。同恶神样,他们都是人类不能约束力量,能困住他们,唯有他们自己。
天渊不会说谎,所以才能被自身无法认同条约囚在游离宇宙风,bao当中。顾星桥抬起头,望着他浅紫色眼眸,这双眼睛因剔透而生出天真意味,同时又冰冷得令人心生惧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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