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次,”顾星桥盯着他,“对你有更好期待。”
天渊小声嘟哝:“担心你头发会疼。”
“你是个活、独立智库集合。”顾星桥震惊地道,“头发不会疼,也不会觉得疼,同样,剪指甲不会疼,指甲也不会觉得疼。”
“只是在描述主观感受。”天渊低下头反驳,活像个可怜兮兮珍稀动物保护员,正在为他划分稀有物种而辩护,“……你头发很完美、很脆弱,不要用锋利锐器靠近它们!”
顾星桥真很吃他这套,前提是,他不要把自己头发当成濒临灭绝稀有物种就好。
后颈毛毛发痒,是他头发,还有执意要与他耳鬓厮磨天渊造成,顾星桥又想笑,又无奈地说:“好吧,看来真该剪头发。”
天渊停住,他把顾星桥转过来,与青年闷闷不乐地对视。
“怎啦?”顾星桥不明白,这句话戳到他哪根线路,“头发确实长,上次剪,还是在……”
天渊低下头,啾啾地在他嘴唇上亲,面亲,面含糊地恳求:“不要剪,好不好?”
他跟扭粘糖样缠着自己人类,想到顾星桥要剪头发,他就满心不情愿,愁苦得只差对着顾星桥撅嘴。
“依着原先意思,是不想管酒神星,”顾星桥收拾装备,说,“不是它保姆,随叫随到,必须要为它奉献生……”
天渊双臂从身后箍着他,亲密无间,活像跟他长在块。
“……可后面还是心软,这就是心结,把前半生和胸椎块儿付出去,不能眼睁睁地看它毁在外人手里,自己却什都不做。”
他停下来,深吸口气。
“天渊,你在听。”
青年瞪他会,渐渐笑起来,那笑继而演变成哈哈大笑,他简直乐不可支。
“真不敢相信,们第次见面时候,你还要打断胳膊,”顾星桥歪着头,想想,“是要打断胳膊,还是要怎着,时间过去太久,
青年好笑地回吻,然而,他很快就招架不住天渊黏人程度,以及亲吻频率,“到底怎?不是你,可不习惯留长头发……快说事,别亲!”
天渊皱起眉头,他面容实在深邃俊美,哪怕是这样小孩子闹脾气般表情,依旧使他看着像极尊忧郁神灵雕像。
“头发,”他说,“不要伤害自己,剪头发,头发会疼……”
顾星桥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天渊想想,改口:“觉得头发会疼。”
“在听,”贴着他脖颈,天渊诚恳地说,“可是,因为你不让插手你事,所以很寂寞。”
跟顾星桥在起每秒,他都有被压倒性认知击垮危险。
他时常意识到,顾星桥是人类,而人类是种多脆弱生灵。在他怀抱里,顾星桥柔软、困倦、小且不设防备,即便自己将力量压制到万分之,还是能轻易地摧毁他,捏碎他身上任何根骨头。
顾星桥也知道这点,但他仍选择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毫无保留地对自己敞开全部。
越是意识到这点,天渊就越是感到股全新,异常澎湃情绪在胸口涌动酝酿——关于对这份信任感激之情,以及伴随而出,对自身力量谦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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