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如水波显现,跟当日样,顾星桥身影浮现在明笙面前,面上含着怀念且歉疚微笑。
“最解人,对吧?”
明笙瞪着眼睛,也跟当日样,她冲上去,拳打在顾星桥肩头。
“你还真敢来啊,弑君者!”指挥官眼神洋溢着猖狂笑意,以及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怒气,“妈,你说说你,到底是怎惹到那个祸害?真是孽缘!”
顾星桥抓住她拳头,不住地大笑:“怎,帝国现在是这称呼吗?是不是悬赏又翻倍?”
这里缄默太久,似乎连时间也为之凝固,良晌,终于有人出言,语气颤抖地打破死水般地寂静:“指挥官,们要不要……”
“闭嘴。”明笙轻声说。
西塞尔疯——在被昔日挚友袭击,痛失两条手臂之后,旁人只当他受到背叛和刺激太大,但是,唯有明笙在内极少部分人,清楚顾星桥报复究竟是为什。
从前皇帝是隐性疯,现在隐性逐渐转显性,比起那些痛惜他变化臣民,明笙深知这其中酝酿着多少可怕剧毒。
阵风,阵没有来由风,于此刻吹过明笙侧脸,使她垂落发丝搔动耳畔。她目光微微动,忽然抬起头,对室内所有人说:“出去。”
都记不清,可是你……”
天渊疏于防范,被他无心之语,还有翻在脸上旧账打个措手不及。
他黯然地望着顾星桥,必须在内心承认,他以近乎无限爱意,对顾星桥身体感到恐惧,因为他不能理解,物质世界为什会有这完美构造?
他困苦不堪,想到会有不知名外力,妄图打破这种完美,天渊便怒不可遏,即使那是曾经自己,也不能例外。
“好好!不说。”顾星桥被天渊模样吓跳,他这个表情,可真像面对碗里仅存粒狗粮,还要被迫减肥毛豆啊,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还得收拾武器呢。”
“你还敢提悬赏!”明笙笑骂道,“明面上悬赏数额早就消,现在人尽皆知,谁要是能把你活捉带到无臂皇帝那儿,当个行星总督都绰绰有余!”
“哦,”顾星桥若有所思地道,“所以,帝国现在是这称呼他。”
明笙扯着他,还想再说什,眼皮却陡然哆嗦。直觉告诉她,还有什东西……什庞大
“指挥官?们……”
“别让说第二遍,出去。”
于是,她训练有素下属全都低头不语,鱼贯而出,直到合金大门层层落下,将所有人脚步层层截断在走廊深处。
室内再次重回死寂。
“……别他妈装神弄鬼,”明笙呼吸稳定,“顾星桥。”
头发危机暂且搁置!天渊心有余悸地亲亲漆黑光润发丝,“其实,你担心不止酒神星。”
顾星桥点点头:“没错,比起酒神星,更担心明笙他们……如果她知道想法,肯定会觉得在小看她,但必须得确保西塞尔不会扩大报复,波及到原先朋友。”
他拿起把射线枪,目光中,不由闪过忧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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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室内光线昏暗,幽幽蓝色,跳跃在面颊那道显眼疤痕上,宛如折射闪电,将明笙神情分成两半,半冷漠如磐石,半阴鸷如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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