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里乞亚祭司来,”厄喀德纳冷冷地吐信,“他好大胆子,居然带来个蒙着面纱女人,还扬言说,这是克索托斯献上礼物!”
既然已经退居在暗无天日阿里马,过起被放逐生活,厄喀德纳便格外痛恨有人会忽视他命令——当然,多洛斯除外,有时候,多洛斯过于专心地画画,以致要让自己离远点,不得打扰,厄喀德纳便也乖乖地立到边,闷闷地待着去。因为他知道,等多洛斯放下画笔,看见自己竟在旁默不作声,孤单地躲许久,他定会心疼地叫喊起来,急忙抚慰自己是“太犯傻,为什不说话”。
只不过,多洛斯是多洛斯,奇里乞亚人如何敢违背他指示?他既然说,不再需求人祭,克索托斯又有什倚仗,可以无视他要求?
“只怕那是奥林匹斯天神送来陷阱,就像昔年潘多拉样,是妄图引着走向毁灭!”厄喀德纳讥讽地嘲笑,下便嗅到阴谋气味,“若真想毁灭,为什不叫赫拉克勒斯从天上再降到凡间,让看看那成神英雄,是否还能诛杀身躯和灵魂?”
他这说着,谢凝忽然抬起头来,在祭司与那个女子踏入地宫那刻,阿波罗暗动神力,使他心里燃起无与伦比强烈好奇心,而这种好奇,通常与艺术家求知欲紧紧关联在起。
是希腊神话世界,男男女女都奔放自由,对性认知,比后世更加直接,更加贴近天然本质……
“……下次,请务必让自己来,”谢凝奄奄息地说,“实在不习惯……有人手动帮……”
厄喀德纳不解地说:“可你是。”
蛇魔绕到他面前,又舔下他鼻尖,纵容地看着他,说:“没错,你是,多洛斯,是多贫瘠,被排除在众神之外邪神!只有你这个可贵祭司,所以须得无止境地宠爱你,好叫你知晓心意,从此再也不能离开。”
说到最后,厄喀德纳甚至得意洋洋地微笑起来,好像很为自己策略感到骄傲。
因此,厄喀德纳不曾察觉,谢凝更是无所知,他只知道,厄喀德纳提到“潘多拉”这个名字。他实在想弄清楚,和潘多拉样女人,究竟拥有多惊为天人样貌。
“想看看她长成什
……行吧,你是老大,你说什就是什,入乡随俗就是,入乡随俗……
谢凝无语凝噎,他试图坚强地爬起来,然而失败。厄喀德纳直很喜欢他,谢凝心里清楚,他不是没有触动,只是他始终想着更重要事,就是回到家乡,与亲人团聚。
假使他没有后顾之忧,谢凝是很愿意放开切,跟厄喀德纳来场跨越种族恋爱——他不觉得对方有多邪恶,正相反,这多天相处下来,谢凝已经可以很确定地说,厄喀德纳就是块超大号夹心棉花糖,表面又凶又狠毒,实际上傻乎乎,不管自己说什,他全都深信不疑。
可是,问题偏偏出在这里。他不能放弃他家人,困难再多,谢凝总要想尽办法,回到自己家乡。
他正在困恼,厄喀德纳忽然直起身体,那种沾沾自喜,带着几分傻气笑容顷刻消失不见,他又成为魔神厄喀德纳,是谢凝第次看到他时严酷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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