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忍不住笑起来,不知何故,他对感知厄喀德纳这件事,有着自己独套手段。不管厄喀德纳是藏在黑暗里,潜在密室内,还是什也不做,只用他神力偷听,谢凝都能察觉到。这有效地制止魔神窥探欲——他星期只见赞西佩三次,次不超过两小时,就这样,厄喀德纳依然要嫉恨得发疯。
他离开蛇魔视线,厄喀德纳就在王座上颠来倒去,四处乱挂,对仆从处罚也异常严苛。平日里可以宽容放过小事,现在全成不可饶恕大错。
他非要把地宫搅得凄风苦雨、不得安生,直等到谢凝回来,他才重新眉开眼笑,恢复成心满意足和气样子。
“好,他走,”他笑着说,“们说点别。你上次讲,你天赋……”
得他准许,赞西佩才敢开口:“啊,是,天赋。请你告诉,你在作画时,会对艺术产生什样联想?在讲述个故事时,你会苦恼吗,因为你不知该如何表现它?”
打心眼里,他看不起那些神决策。因为他是人类,有着“不可控贪欲”,他们就开始杞人忧天,担心厄喀德纳会被自己挑唆起来,再次燃起反叛攻打奥林匹斯山渴望,还搞出美人计版本特洛伊木马,送个二号潘多拉,到地宫来挑拨离间他跟厄喀德纳感情。
幸亏谢凝是个受过开明教育现代人,观点与作风都与这个时代截然不同,厄喀德纳又傻乎乎根筋,要不然,还真有可能叫奥林匹斯神得逞。
他委实想对那些神说,你那个破永生有什好惦记?你要说可以直接把变成画画小天才,或许还能眼馋下。
“和他……很难有结果,”谢凝说,“与其这样,别做出承诺更好。”
谢凝非常喜欢猫猫狗狗,但在大街上见流浪小动物,他很少上去招惹抚摸。他心里清楚,爱抚是没有成本,街头随手施予温情更是不值钱,他不能看见那些瘦骨嶙峋小狗,因为他随便地摸摸头、喂根火腿肠,就充满期盼地跟在他身后,执着地摇着尾巴,等待这个人类可以带它们回家,给它们个遮风挡雨屋檐,三餐稳定热饭,以及爱。
“会,”谢凝诚实地坦白,“比如在颜色上选择,在还是初学者时,会对上色,感到茫然。因为颜色太多,不知道什样搭配会好,只能次次尝试,就好像……像在大海里扑腾,选滴水。”
“明白,”赞西佩说,“或许话语并不贴切,多洛斯,但对来说,要在块大理石上雕琢怎样
谢凝心太软,少有几次,他快步走开,又忍不住回头看那些脏兮兮流浪狗,他看它们慢慢停止跟随,最后站在原地,只用双眼睛愣愣地望着他。那时候他年纪小,再回头,走不出太远,谢凝就在大街上哭开,像是脚踢开颗真心,他自己心也跟着脆弱地发疼。
“可……”
赞西佩张开嘴,她刚刚说个字,谢凝就抬起头,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嘘”声。
头顶岩壁发出窸窸窣窣鬼祟细响,谢凝听着无比耳熟。他沉默会,出声问道:“厄喀德纳,是你在偷听吗?”
声音骤然停,片刻后,厄喀德纳气哼哼地用尾巴拍下岩壁,很大声地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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