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呃,就是开个玩笑……”
“玩笑不能随便乱开!”厄喀德纳严肃地说,“誓言包含着怎样约束力,古往今来凄惨例子已是太多。天和地全然见证着祂们子嗣诺言,幽暗地底,更有条斯提克斯河,时刻等待着吞噬不守信人与神,万你也落入祂们陷阱,要怎挽救你啊!”
这说着,魔神越发觉得,他有必要让多洛斯好好地长长记性。
于是,依照先前意愿,厄喀德纳卷着谢凝,不顾他吱哇乱叫挣扎,当真将他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地重重舐遍。
末,蛇魔满意非常,谢凝则全身发红,气若游丝地瘫在床上,眼神涣散,嗓子也喊直。
答完,方恍然大悟,明白多洛斯意思。
蛇魔怜惜地让人类坐在尾巴上,亲手为他擘开枚饱满石榴,苦恼地问:“多洛斯呀,该如何让你不再自卑,不再苦苦纠葛在虚幻‘天份’上?要如何夸赞你,才能叫你停下来,不要迫不及待地跑那快?倘若你愿意,是可以叫国人都匍匐在地上赞美你技艺!你还那年轻,同样在这个年纪,伊阿宋连金羊毛是什都不知晓,仍是喀戎座下籍籍无名学生;阿喀琉斯也正被他母亲打扮成女子,在吕科墨德斯宫廷中,向公主们学习纺织和骑射。而你呢?你名字已经叫诸神挂在嘴边,祂们吃惊又不愉地谈论你,将你作为奥林匹斯山上流行话题,亦为拥有你,而感到偌大幸福与自豪。”
谢凝真不好意思说,比起早熟古人,他年纪可不小,只是东方人长相显小,他遇到男女老少,才把他当成未成年少年看待。
“告诉吧,”厄喀德纳不高兴撅着嘴,“告诉,怎才能让你忘记那些会让你沮丧事?有时候,真宁愿你不是个艺术家啊,或许你会比现在快乐得多。”
谢凝郁闷地歪头,靠在他胸膛上,低声说:“那你使唤去放牛吧。”
“下次定要记住,多洛斯!”厄喀德纳兴高采烈地告诫道,快活地摇着尾巴尖,只不过,他语气更像在说“快忘掉吧!下次再来”。
·
时光流逝,在地表之上,漫长夏季与秋季都已过去,奇里乞亚人采摘山林麦田里丰收头生果实,用它们来敬献奥林匹斯山众神。随着冥后珀耳塞福涅马车重新回归到漆黑无光地底,冬季再度降临大地,寒风掠过原野,将细小雪花四下喷洒。
这天,有位年轻旅人,手持木
厄喀德纳:“嗯……嗯嗯?”
“让去放牛,”谢凝有气无力地重复,“让没日没夜地干活,衣衫破烂,每天饿得前胸贴后背,为点面包和水不停奔波,累到快死,除休息和吃饭,什都想不到——到这个时候,就没空考虑什自卑、什天份啦。”
厄喀德纳大为惊骇,他嘶嘶地叫唤起来:“多洛斯哟,你这是让拿刀割自己心肝吗!你要残忍地驱策你,像战胜国王对待卑贱俘虏样奴役你,这怎能行呢?”
谢凝还没讲几句话,魔神便开始惶惶地大呼小叫,个劲儿地摩挲少年面颊,像是已经在幻觉中看到谢凝给自己描述悲惨图景,所以要迫使他收回说出去话似。
谢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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