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哭着说：“
之前不对你说自己
心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定得回去，不管用什
方法，只要有线希望，就得回到时代去，父母、家人……不能丢下他们，真不能……”
“比爱自己眼珠子还爱你，比爱自己心还爱你，多洛斯！”厄喀德纳痛苦地哀哭
“不，多洛斯，”厄喀德纳说，“你知晓心意，即便要撕开自己胸膛，完整地挖出颗尚在跳动心，也不会动手打你。只要你告诉句话，句话就够
。”
顶着他期盼、森然目光，谢凝颤声道：“在开、开……”
魔神瞳孔情不自禁地缓缓缩紧，无论如何，谢凝不能复述出后面话。
“……这不是玩笑。”他泄气，喑哑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骗你，对不起。”
那刻，谢凝真以为厄喀德纳会杀他，会狂怒地撕裂他身体，把他像虫子样碾死。然而，厄喀德纳什都没做，他只是无限疲惫地说：“多洛斯呀……”
也依旧无怨无悔地坚持这个姿势。空气死寂如不化寒冰，同时又在酷烈地燃烧。
“多洛斯。”不知过去多久，厄喀德纳开口。
“多洛斯，抬头看着。”
魔神声音多残酷！这是他从来没对谢凝使用过语气，好像正对个死去物体下令似。
谢凝阵阵地哆嗦，他将手臂抱得更紧，魔神口吻中压迫感，仿佛在他颈子上拽根锁链，逼得他不得不慢慢抬起头，与厄喀德纳对视。
这声使谢凝抬起头，看到滚烫泪水，正从魔神面颊上流淌滴落。厄喀德纳活像是被下子打垮，他眼前发黑，强健骨骼再也撑不起钢筋铁骨躯壳，只能深深地伏下身体，颤抖着喘息。
“所以，她说都是真？”厄喀德纳用不稳手掌，发抖地按住人类胸膛，他尽可能地挨着多洛斯心跳，真怕他下秒就消失在自己面前，“你是早晚有天要回家，回到你父母身边？”
谢凝眼泪也出来，他继续狠心地回答：“是，这是真。”
“多洛斯、多洛斯！”魔神呜咽着，连连地呼唤这个名字，把他揉在自己怀抱里，试图让人类回心转意，“求求你，可怜可怜吧，求求你啊！你真忍心离开，把孤零零地留在这里吗？”
“倘若没有你手，没有你声音，你笑容和灵魂，就让死在这里吧，你可以带着命块走！”他面说，面狂乱地亲吻着人类手指、嘴唇、头发以及心口。蛇魔绝望地哭嚎着，他真想将多洛斯吞吃进自己肚腹，哪怕他不能再欢笑、不能再说话，总好过离开自己万万年时光！
……真奇怪，谢凝恍惚地想，他脸上也是没什表情，就跟画纸样空白。
“现在告诉，”厄喀德纳说，嘴唇上刺目金痕，便如多生出根锋利獠牙，于空气中煌煌闪烁，“你在开玩笑。”
谢凝抖得更厉害。
“看着，然后对说——”魔神声音非常轻，同时又是字句地咀嚼着他话，“——‘在开玩笑，这全不是真实’。”
“……”谢凝竭力睁大眼睛，他咽咽喉咙，几乎窒息得说不出话，“你、你要打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