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面地站着,谢凝低着头,环抱双臂,垂下脑袋。即使这时候有把断头铡刀从上方掉落下来,他
“她没错,”他深思熟虑地望着厄喀德纳,大脑全然放空,“她说得……没错。”
厄喀德纳愣住。
蛇魔迟疑地探出蛇信,想在空气中嗅探出谎言、玩笑或是不实影子,但他只嗅到苦涩盐味,那是心碎味道。
“……生活在二十世纪,是所艺术院校在读学生,有父母,有爷爷奶奶,还有些朋友,今年二十岁。”谢凝低下头,他全盘托出,纵然字与字之间连着颤成片,但仍然尽可能地口齿清晰,把每个字都念得明明白白,他不愿再将这些剖析真相复述遍。
“时代没有神明,没有妖魔,奥林匹斯神和你样,都是神话传说中角色。不知道这里距离时代隔多少年,或许几千年,可能几万年……至于为什来这里,现在仍然搞不懂原因,只记得那天正在看古希腊文化展,去卫生间关门,再开门,就来到这里森林。”
,来自蛇尾与青铜地板交错时产生碎响。
厄喀德纳来。
蛇魔来得又急又猛,他,bao跳如雷地冲过来,眨眼就到静室外,把抓开房门。这间内室是专门为谢凝挖出来,以魔神体型,时半会还进不来,得在外面盘桓阵子。
“多洛斯!”厄喀德纳嘶嘶地叫嚷,因为太过紧迫,他说不出什有内容句子,只能再重复谢凝名字,“多洛斯!”
谢凝站起来,坐姿压得血液流通不畅,导致他走起来瘸拐。
谢凝没有看厄喀德纳表情,他不敢看。
“到这个世界之后,艾琉西斯国王先发现,他以为是潘神使者……或者神子什,所以把带回他国家,还允许住在神庙里。不过,三个月后,身份被那里公主揭穿,奇里乞亚又要求人祭,公主就连夜把押上船,路送来这里。”
口气说到这里,谢凝嗓子沙疼,接着道:“再后来事……你都知道。”
厄喀德纳没有说话,他安静得像尊雕塑。
这种沉默就像剜骨钢刀,刮得谢凝难以安生,他喘口气,嘶哑地说:“对不起,骗你。家人没有死,他们还活着,只是活在另个时空……没办法接触到时空。”
他扶着门框,抬头望着,bao躁厄喀德纳:“……是,在这。”
“多洛斯呀,你有没有听见那个卑劣造物在说什?”魔神大声控诉,气急败坏地拧着尾巴,“她居然造谣你来历,说你并非这个世界人,并且你早晚要回到自己家乡。天底下能有这样事吗?怎能不重重地杀伤她,让她知道使心急如焚教训呢!”
谢凝盯着他,人类面容全无血色,嘴唇亦不由得打抖,但厄喀德纳沉浸在惊惶怒气里,并未注意到这点。
魔神继续火冒三丈地道:“她用性命担保,请求来向你求证,她所说句句属实。你告诉吧,要怎处置这个满口胡言乱语骗子?”
谢凝看着厄喀德纳眼睛,他耳朵边忽然好安静,先前嘈乱杂音全不见,心跳、血流、呼吸……谢凝专心致志地开口,仅能听到自己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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