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是被爱着呀,”他微微地笑,“已经很快乐,多洛斯,这种快乐胜过从前千百倍,再没有什好抱怨。”
不,你才不知道,谢凝赌气地想,你要真知道,怎会是现在表现?
切胆怯和犹豫,全都被这股冲动打散,他这想着,便已经下定决心。
谢凝伸出手,捧住厄喀德纳脸孔,他们嘴唇像拼图样结合在起。厄喀德纳彻底醒来,他身躯都因这样爱意而颤抖,他抓住少年腰,将他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直到他们之间不剩任何阻碍。谢凝皮肤滚烫,野火在他血管中蔓延,犹如烟花照亮他视线。
“多洛斯!”在亲吻间隙,厄喀德纳热切地唤他名字,发出喘不上气轻嘶,他声带仿佛也化成粘稠热蜜,淋漓粘连地纠缠在人类身上,红晕渗出深色肌肤,幸福使他容光焕发。
不知睡多久,他两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睡足身体慵懒无力,犹如株吸饱酒浆植物。谢凝握几下拳头,忽然意识到什。
厄喀德纳呢?
他疑惑地左转右转,通常情况下,厄喀德纳都会缠在他床边,使他下床就能踩到那有力大尾巴,但今天怎不在?
蛇呢,那大条蛇呢?
谢凝赤着脚,跳下床,来回转着看圈,最后在巢室另头,看到厄喀德纳身影。
双眼睛,闷闷地问厄喀德纳:“你找到盖亚吗?”
厄喀德纳抚摸着他手停顿下,沉声回答:“盖亚沉睡日久,自从祂在德尔斐神庙为阿波罗所占据,皮同也为金箭射死,祂便怀着无可奈何愤懑,退隐到更深地方去,不知倪克斯是否有祂消息,你且等查看。”
“不着急,”谢凝叹气,“知道这事不好办。”
他们静静地抱会,谢凝都开始困,听到厄喀德纳问:“你好点吗?”
谢凝虎躯震,瞌睡马上飞到天外天,结巴地道:“没、没有哇。”
他们亲吻过很多次,但谢凝从未像这样怜惜地吻过他
他没有抱被子,但他当真跑到角落里去睡着。谢凝怔怔地走过去,看见他盘成团,闭目表情平和安宁。
是开玩笑——谢凝真想这说,他心口又酸又软,不知道要怎张口发出声音。
只有从来没得过爱人,才会在爱里表现出过度认真。他们分不清玩笑和实话区别,只会觉得万年就是万年,分别也是看不见尽头明天。
“你怎在这里?”谢凝小声问,“……真很爱你,怎会故意为难你。”
厄喀德纳乖乖地在角落里躺着,往日凶,bao毒蛇,此刻睁着金色眼睛,便如雄鹿般温柔。
“还能做什,才能让你更好点?”
谢凝开玩笑道:“那你不要挤着,去角落里抱着被子睡。”
厄喀德纳也笑,他轻轻刮谢凝脸蛋,低低地说:“傻话。”
大约药效真上来,睡意更深重地弥漫上来,谢凝沉沉地阖上眼皮,进入无序梦乡。
朦胧中,怀抱着他手臂撤离,谢凝被平平地放在床铺上,繁复星光被浓雾遮蔽,为他塑造出个黑甜摇篮,他睡得更香,更惬意,翻个身,忍不住伸出去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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