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作法!”厄喀德纳气鼓鼓地分辩,“这是魔法占卜,在喀耳刻神职显现之前,它就于大地和天海阴影中孳生。唯有它能去盖亚梦中发出声响,引起祂注意力。”
“这说话,睡神也可以叫醒盖亚?”谢凝提问。
厄喀德纳摇摇头,语气和神情很不屑:“睡神确对全体人与神都有约束力,哼,祂甚至可以让众神之父呼呼大睡,对亦是如此。但祂管辖范围仅在虚幻世界,盖亚睡去,祂梦境却全然真实,只因地母所梦到每样事物,在大地上都要变为实体。祂梦着人类消亡和诞生,梦着四季更迭,梦着命运宏伟漩涡……难道这些是睡神能够窥视吗?祂若敢伸手去地母梦境,就活该死在那里,与地祇融为体。”
谢凝没再说话,从厄喀德纳言语中,不难听出盖亚曾经辉煌,她掌权时代,亦是母系氏族最为强盛时代,如今这些全衰落。用后世话来说,就是拥有“人兽杂糅”“女神崇拜”“生殖崇拜”等特征南方克里特神话,被具有崇尚武力与英雄,崇拜父权北方迈锡尼神话所击败,两者融合后,逐渐产生现今广为人知古希腊神话体系。
在这个体系里,盖亚不过是年迈失权古神,宙斯等若干神祇,才是光辉高远奥林匹斯山主人。
样过吗?”剧作家问,“别误会意思,也别小瞧勇气,多洛斯。知晓神力无穷,因此问题,全是站在你立场上提出。你从此不娶妻生子,就这样远离凡俗,但你去到地方不是奥林匹斯圣山,与永生神灵做伴。你瞧,们总是夤夜相见,何时才能到日光下望着你脸?”
谢凝呵呵地笑阵,心说跟阿波罗那挂神自动有仇,日光下相见,只怕马上要被日光烤熟。
“不娶妻、不生子,”他说,“爱谁,谁就是伴侣。”
想想,他补充道:“爱厄喀德纳,们爱旺盛健康。”
厄喀德纳在另头看着这切,他本来要大发雷霆,这时也再度眼泪汪汪,感动得要命。因为激荡心情,魔神不停在王座室翻来覆去,令阿里马大地,都发出轰隆隆摇撼声。
……但是真很像作法,嘿嘿。
谢凝嘴上不说,看着厄喀德纳在宵色火光里,跳着雄健
要是生活直这过下去,倒也不错,只可惜纸包不住火,更何况是众神都比凡人还好奇古希腊。谢凝秘密酒会很快就传开消息,流言不仅在山林湖泊间游荡,同时也游到人类王国,在宫廷与民间隐约地徘徊。
第三次酒会时候,他们已经在商讨更改下回地点,大家纷纷说起王宫里八卦。
“总有人有意无意地来这里试探消息,”雕塑家说,“他们听说山林间神异聚会,便情不自禁地动起心思,觉得自己也该到这儿来拥有番奇遇。”
“谁说不是呢!”游吟诗人拨动里拉琴,“大家好像蠢蠢欲动鸽子,见到丰收季节麦田,就琢磨着如何在天空盘旋,下来饱餐几顿。切勿忽视秃鹰与鹫鸟威胁啊,们也不是白白得这友谊和入场券。”
他们谈天说地,继续饮酒欢笑,待到天光暗沉时候,谢凝照原样返回地宫,看厄喀德纳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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