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
笔友们急忙站起来,冲在最前面,警惕地对着强壮英雄。
“阿尔普斯伟大儿子!”个人说,“你怎在这里,你是为谁而来?你宝剑闪着精光,如此锋利,它又是为谁锋利?”
“速速离开这里罢,”
或许能遇到多洛斯?英雄不抱希望地想。
他骑着马,继续在林间寻觅猎物,渐渐,马蹄下升起神秘浓雾,他越往前走,这雾气越重。菲律翁回头看,身后侍从尽皆消失不见,仅剩他人。
“这倒奇,”他自言自语地跳下马匹,抄起盾牌和宝剑,谨慎地拨开低矮树丛,往前探路,“莫非这是山林女神恶作剧,是为捉弄?”
他走着走着,就在天光暗淡,新日即将到来之前,他瞥见远方隐约现出跳跃火色。随着他接近,众人谈话欢笑声音,还有歌舞动响,亦徐徐变得清晰起来。
菲律翁诧异地放下盾牌,过去分开茂盛灌木。
而诡艳蛇舞。魔法浑厚脉动,自那块肥沃土壤中辐射出去,犹如微风吹过根蛛丝,进而带动整片蛛网弹动。
他手痒痒,又不敢随意地跑去拿画板。在次“画画途中突然失控导致地毯又湿又热”意外后,厄喀德纳跟他坦白过,每次谢凝拿着画笔,都像在隔空摩挲他骨骼和肌肉,还有灵魂。
“所以,失控是早晚事呀,多洛斯。”
——魔神含着他手指头,神情无辜地说。
啊呸呸呸,谢凝能对他身上每块肌肉流动趋向若指掌,正是因为这种“失控”发生次数太多。
“多洛斯?”菲律翁震惊道。
“……嘎!”谢凝大叫道,差点被石榴汁呛死。
长久缄默中,厄喀德纳没有说话,他死死盯着镜面,灿金色蛇瞳已然缩成条细线,疯狂地上下蠕动,企图看清这是哪位神祇布下阴谋。
杀他。
不,别当着多洛斯面,要在他转身离开第时间,就扑上去杀他。绞碎他肢体,让他身为河神父亲看到他凄惨死状,也悲痛得干涸断流。
时间不慌不忙地流淌,到第四次聚会,谢凝掏出地图,跟他笔友——现在已经是狐朋狗友,商量下次地点该换在哪。
与此同时,因着三日后便得启程离开艾琉西斯缘故,菲律翁在深夜中难以入眠,他逗留日久,却未能收到回信,更不曾见到多洛斯。他辜负老人期许,想到这里,他心中便泛起郁郁。
“起来吧,去林中打猎!”个声音适时响起,仿佛是他心灵回声,“克索托斯不是已经允许你在他森林中获取猎物吗?去打猎,杀死只狮子、头熊,把狩猎荣光献给阿尔忒弥斯,再把狩猎战利品献给你效忠国王。”
这想着,菲律翁便站起来,他拿上弓箭,背上箭袋,呼唤仆从牵来马匹,他自己跳上头骏马,向着林中奔去。
树林幽暗,当中却鸦雀无声,寂静得像是坟地。没有鸟类啼叫,也没有鹿群掠过灌木时簌簌声,更没有豺狼虎豹在深夜里显得幽怨可怖长嗥。他抓着弓箭,心里忽然想到件事:人人传说,魔神情人会在无星无月夜晚上到凡间,而那些宫廷艺术家,被魔鬼眷顾灵感人们,亦会乘夜外出,与他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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