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忘…………”谢凝下下地急促喘息,疼痛超过人体能够承受阈值,他不害怕,“……要你、你……”
腥凉血液波波地涌上来,淤堵在他嗓子眼,令他难以吐出最后字眼。
厄喀德纳绝望地摸索着他,发抖地上下触碰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贴得更近、更紧。他心天塌地陷,终于崩溃地失声痛哭。
“不可能!”他不顾切地亲吻谢凝脸颊、手指和皮肤,亲他能亲吻切,“怎能忘你?你杀吧,你把命也带走吧!这是属于手,属于心,属于眼睛和嘴唇……、,都是呀!”
他捧着谢凝面颊,又去发狠地吮吸d血,但那不过是徒劳工作。厄喀德纳蛇毒是不可能穷尽,它们就像无根泉水,总能滔滔不绝地冒出来,直到蚀尽被害者生机,使他们直到冥界,灵魂上都带有被毒杀痕迹。
,滴都流不出来。
巨大悲痛,驱使蛇魔弹出他毒牙,深深埋进人类血管,他想吸出这些要命剧毒,但尝到这些被毒素污染血液,厄喀德纳就在恍惚中惊醒。
这是先代厄喀德纳蛇毒,不存在任何解药。
奥林匹斯诸神……除这些神灵,再没有人能够使用这种毒血!
这刻,厄喀德纳恨得几乎要立刻死去,他怀揣着微弱希望,拼命吮吸血里流窜猛毒,并且哀求命运垂怜。直到人类体表脓紫色半数褪去,略微露出苍白原有肤色——他差不多吸走个人体内三分之二血液。
到现在这种状况,谢凝不能说幸运,也不能说完全不幸。假设没有戈耳工药血,他早要在毒酒沾唇瞬间迅速丧命;现在,他喝过可以叫人起死回生神药,却只能吊着条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那会儿,厄喀德纳似乎完全痴,他长久地,寸寸地吻过谢凝烧热如火皮肤,喃喃咕哝,抚摸他渗血黑发,或者轻柔地晃晃他,像要把爱人从虚构梦中叫醒;转眼间,厄喀德纳脸上每根线条又战栗地扭曲起来,他歇斯底里地对天尖啸,咆哮痛哭,活像要撕碎与他作对全世界。
这剧烈恨意传上天空,令强大神心惊,令弱小神后退;传到大海,使海面褪成顽石般酸涩黢黑;传下深不见底塔尔塔罗斯,除
毒液得到遏制,谢凝曾经使用过香膏,服用过药血,又开始发挥它们作用,令他恢复微弱神志。
他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只能从肿热麻木皮肤上,稍稍感应出伴侣触摸。
“啊……”谢凝嘴唇蠕动,他衰微地呵出个字,如同吞口强硫酸,让残留肌肉,被迫搅动起血肉模糊声带与喉管。
那多痛苦,那多烈火焚身折磨,谢凝仿佛被分成两个人,个他瘫软在地,如坠阿鼻地狱,只想用残存思维和理智,求厄喀德纳快点杀自己,用利落死来给他解脱;个他飘飞在天,悲哀地望着这场惨剧。此刻复仇太远,探究原因太迟,他只不想让厄喀德纳心碎,更不愿让他流泪。
听到他发出声音,厄喀德纳慌忙挨着他面颊,嘶哑道:“不,不要说话,多洛斯!你现在什都不要做,来救你,会救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