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王儿女中,安忒亚已为人妇,再做人母。因为王室子女所剩无几,她父母不舍得将她远嫁到别国家,因此招揽位夫婿,让她继续在本国过着公主生活。
这天傍晚,夕阳斜照、残霞似血,安忒亚膝边环绕着两名嬉笑打闹少女,她微笑着注视她们,眼前却忽然闪过
春去冬来,谢凝趟过高山和大海。
他素衣简餐,过着俭省生活。因为是神,是不需要吃饭,亦无需睡眠永生者,谢凝很少主动追求物质上享受。他通常选择在乡间小路步行,走就是几天几夜,觉得自己该停下,就敲开农人屋舍,询问他们能否收留自己晚。第二日晨光熹微,他在草枕边上留下几枚德拉克马,接着悄悄地离去,安静得仿佛叫人遇上场伴雾而生幻觉。
前期,谢凝身上盘缠多数来自赞西佩赠予,他不是吝啬钱财人,遇到独居老人,穷困农民奴隶,路上也就随手散去。散完之后,谢凝想想,每路过个繁荣城邦,他就在广场边支个画架,旁边写上自己需要筹集钱数,把自己当成名卖画手艺人。
刚开始,来都是被谢凝外表吸引人,永生者无垢光辉笼罩着他面容,使他在喧嚣繁杂人流中显得格格不入。等到他画完第张、第二张,他画摊往往要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环绕在周边,大人啧啧惊叹,小孩子争相踮着脚,富人出汗掌心里攥着钱袋,权贵奴仆大声呼喊着开道……
不过,旦画到约定数额,谢凝就默默地站起来,收起画架,拢好散碎钱币,再掏出几枚,送给旁边孩童买糖。接着,他重新戴上斗篷,犹如融入大雨滴水,他走进人群,谁都不能再找到他踪迹,哪怕他们之前还紧紧盯着他举动,恳请他多画几张。
他如此旅行好几年,走在偏僻山野、无人荒谷,也不是没有遇到打家劫舍强盗,专门剪径为生歹人,但神王誓言是永久有效。因此,那些强盗连他衣角也没法摸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凝不紧不慢地走远。
即便宙斯保证还没来得及发挥它力量,他身边也跟着许多自发保镖——厄喀德纳麾下魔怪,潜伏在阴影中噩梦,虎视眈眈地搜寻着任何威胁。有很多次,强盗使着弓箭,从远处伏击过路行人,他们手指刚刚按上弓弦,不知从何而来血盆大口,就已经将其吞吃干净,连衣甲都不吐。
谢凝走路,画路,他画着山林神、水泽神,也画着煽动情绪神,代表某样状态神。他花十年时间环游世界,第十二年,他回到艾琉西斯,那个曾经收留他,再放逐他王国。
老国王还活着,神明后嗣,总比常人长寿许多。他并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什事,也不知道菲律翁领受他嘱托,在天神影响下,给谢凝喝下要命毒酒,就像多米诺骨牌起点,推动神明终末。
他只知道,那个他视作儿子般年轻英雄,在那场席卷切浩劫中死去,他灵魂在死后升上天空,成为不朽星座,他直惦念少年同样不知所踪。在他心里,多洛斯必定也陨落性命,否则,又怎会引起厄喀德纳如此磅礴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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