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琉西斯改变很多,它神庙变得更加宏伟华丽,里面行走祭司亦不是他所熟知人。谢凝走进旅店,定
……除他灰白发丝,再也不复昔年漆黑柔润。
这多奇怪啊,他年轻又美丽,面容散发着神祇光辉,可头发颜色,为什会像极个心血耗尽垂暮老者?
其实,谢凝早就看到安忒亚,公主所作所为,放到早年,可能他还有会所埋怨,到这时,他再回头看看,安忒亚对他做事,仅如粒路上小石子那样不起眼。
他摘下斗篷,对公主点点头,就像遇到不太熟熟人,并不十分热络。
安忒亚没料到他态度居然如此温和,愣神之下,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你、你头发……”
幕清晰场景:孤身旅人从天边跋涉而来,斗篷使人看不清他容貌,但他身上笼罩着神圣光彩,显而易见,对方正是位神明。
阿波罗赐予她预言能力,这些年已经很少显现,安忒亚不禁脸色大变,从座椅上跳起来。
醒悟像照彻长夜闪电,她蓦地认出那幻觉中走来人——抑或神。
他是这个家庭萦绕不去心病,因为她无端送走位曾经施恩于这个国家人,她父亲长久得郁郁寡欢,以至派出菲律翁,请求他救援那落入魔神掌中少年,而这正导致那位英雄毁灭。
多洛斯,他是多洛斯。
谢凝顿顿,想起自己临水照溪,最先发现头上生出缕白发时,也不由呆半天。
他微微笑,平和地回答:“画画是需要付出很多精力。”
这是真话,倘若他还是凡人,没受过永生洗礼,只怕在第眼看见卡俄斯时候,就得力竭而亡,哪还等得着动笔?就算他成神,要描画出世间万神,也不是件轻易功夫,用“呕心沥血”来形容,都显得轻飘飘。
只简单地说这句话,谢凝便不再多费口舌,他从公主身边走过,四处看着城邦这些年变化。
安忒亚难以相信,他居然就这样放过自己,也放过艾琉西斯。她披散头发,吃惊地望着神明背影,却不敢追上去再问。
公主心慌意乱,在押送多洛斯坐上前往奇里乞亚船只,又听到他被厄喀德纳所爱传闻后,她便像个头悬利剑人,惴惴不安地想过许多种受到报复方式。她想那少年或许会在枕边唆使厄喀德纳,令魔神麾下怪物灭亡艾琉西斯国民;又或者,他会让厄喀德纳使这个国家染上更残酷毒疫。可暮去朝来,她思虑中复仇,始终不曾降临。
就在她以为切相安无事,心上石头终于能够放下时候,他却当真来,并且是作为个神,个强力无匹存在而来。
安忒亚恐惧地跳起来,她不顾慌乱侍女,急忙勒令随从备车。她从王宫中衣衫不整地跑出,越过长街、广场、闹市、兵营……许许多多建筑,来到城墙下,顶着民众讶异不解目光,她果然看到那个随着暮色走近神。
这多年过去,孩童长成大人,大人成为衰弱老人,老人有更多离开凡世,下到至福乐土中生活,但他仍然是初见时模样:背着画板,纤长瘦弱,眉目间不见丝老去疲态,除……
立在汹涌人群里,安忒亚怔怔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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