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也没什。”谢凝笑笑,“不过是个比赛,和他比谁画得好,三局两胜,赢,他就护送十八年,让跟你团聚;输,他把变成株蒲公英,把扎在火河旁边,只能永远看着你……”
厄喀德纳没有动,然而庞然怒火已经开始在他胸膛中,bao沸,他獠牙孳生,汹涌毒液亦急于寻找个突破口。
“答应!”谢凝轻快地说,“反正,那时候也没有别选择,就开始跟他比赛。第局有阿佛洛狄忒帮,加上他没把当回事,大意轻敌,让拿下首胜。对,第局时候,画是你。”
想起身处于塔尔塔罗斯时感到悸动,厄喀德纳缓和神色,温柔地探出蛇信,舔舐谢凝面颊。
“知道。”
谢凝瘫在厄喀德纳身上,浑身汗津津,又累又爽。
唉,成神以后,除去体力限制,就是没什节制……
厄喀德纳满含爱意地抚摸他湿漉漉头发,看到往日黑亮发丝,如今褪成苍白,不由更加心疼。
“多洛斯呀,”他说,“你现在可以详细地说,在走后,你都遇到什,怎会成神呢?”
谢凝懒散地、心满意足地转个头,老是个姿势,让他脖子不舒服。
谢凝愉快地“哼”声,继续说:“到第二局,他就开始认真。们当时赛题是‘葡萄’,下苦工,不过画个葡萄种植园,他倒好,画中画,画杯酒能够倒映出众生,又在酒里画他们出生和死亡,个终极循环。这怎赢?”
“不是天才,他呢,是掌管天才神,你就想想这其中差距吧。总之,当时直接崩溃,回去之后,哭很久很久……”说到这,谢凝沉默好会儿,才接着开口,“觉得赢不,哪怕花上百年、两百年,恐怕比不过艺术神。第三局,自,bao自弃,随便画副就交差。当时想就是,大不真让他变成蒲公英,就隔着条河跟你相望,又能怎样呢?”
厄喀德纳抱着他手臂紧紧地收缩,他很想说什,但他害怕自己就此纵容脾气,喊出尽是些理智全无疯话,喊完,又要冲去奥林匹斯,重重地杀伤福玻斯·阿波罗。因此,他仍旧抿着嘴唇,只字未出。
谢凝叹口气:“不等看阿波罗在第三关画,就跑,跑出奥林匹斯神殿,阿佛洛狄忒追着出来,大概是看太可怜,她也忍不
“要是说,你可不能乱动,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在这儿,知道吗?”他瓮声瓮气地下令,万厄喀德纳气得,bao跳如雷,又窜到奥林匹斯山上寻仇,他可真没力气再闹腾。
厄喀德纳纵容地说:“好罢,你说什就是什,总是遵守你意愿。”
得到承诺,谢凝长长地吸进口气,又把它吐出去,开始回忆最初事。
“总之,你已经知道,那个誓言就是为欺骗你,奥林匹斯神在你走后,马上就给喂永生神酒,让你刑期变得没有尽头……”谢凝慢慢地说,“开始也不知道这事,就是想去找你,但个人可没办法去塔尔塔罗斯啊,就激着阿波罗,让他跟打个赌。”
厄喀德纳紧张地问:“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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