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这久,实在忘记是多少岁,”刘扶光轻声说,他环顾圈,看出这里是陵墓装潢,又问,“你们从哪里来,怎会到这儿?”
孟小棠嘿嘿笑,想起自己那块玉璧,赶紧手忙脚乱地掏出来,献宝般地放在刘扶光面前:“们……们打山上来!路过这里,见几群强盗你争夺,抢你这块宝贝,看他们都凶恶很,就杀最后两个人,让你这宝贝引们进来。喏,现在还给你!”
看她玉雪可爱,派天真烂漫情态,不想说起杀人来,竟比喝水还稀松平常。刘扶光暗暗吃惊,他看看玉璧,拿在手里慢慢摩挲几下。
可惜,时移世易,就算留下旧物,能够思念故人,又还剩几个?
“多谢你为费心啦,小姑娘,”刘扶光温声说,“看你是修道之人,如今外面世道可还好吗?你这年轻,就有开光筑基修为,真是不得啊。”
平日在炼器脉山头,那是独份受宠,这会受冷待,良久听不到回应,倒也不生气,只是耐心地等着。
过半晌,青年费力地转过头,眼神在二人面上游荡许久,才嘶哑地问:“现在……是什时候?”
他带着奇特古朴口音,话语却仍然可以叫人听懂。
“承夏三百十六年。”孙宜年想想,按人间年号如实回答。
青年呆呆,他似乎还在冥思苦想承夏年份时,孟小棠忍不住,她跳起来说:“你都不知睡多少年,现在再问年份,又有什用呢?不如说说你名字吧!叫孟小棠,这是师兄孙宜年,你呢,你姓什?”
吃惊之余,孟小棠更多感到股奇异暖意,从心窝处妥帖地散开,不知怎,得刘扶光句关切地夸赞,真比吃灵丹妙药还要舒坦!按理来说,修真界最忌擅自探听生人修为级别,可刘扶光语道破她当前实力,孟小棠非但不觉冒犯,反而有种想要流泪冲动,因为她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在山上多少个酷暑寒冬,多少次受挫打击,在求道途上流过切血与汗,捱过切艰苦与
青年被她问题打断思绪,他不知道面前两人都已看过他墓志铭,因此单问他姓什。他顿顿,轻声回答:“姓刘,叫刘扶光。”
“你名字真好听。那扶光哥哥,”孟小棠亲近地说,“你今年多大啦,为什会睡在这个玉棺材里?们还以为你死呢。”
她言语直白莽撞,语气中却透着股天真之意,就像个有什就说什小孩子。刘扶光不以为忤,对孟小棠微微笑,笑容温柔而包容,直看得两人怔怔发愣。
滴个乖乖,孟小棠红着脸想,见这人,修真界什“紫霄府主”,什“无涯问天”,什“白雪剑仙”……甭管艳名远播多少万里,只怕连他个笑都比不上吧!
孙宜年却比她想更长远,修真之人求仙问长生,本是违逆天意之举,但修道所需吞吐灵力、运转周天、参悟规则……却又不得不在另个层面顺应天意。只见他面,孙宜年便足以断言,刘扶光给人亲和感,几乎达到可怕程度,从这个层面上说,他恰恰是那种“顺天承意,逆天而行”最佳人选,倘若他丹田完好,进修大道,不知前途是何等光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