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扶光怔,摇摇头:“不知道,……”
他按着腹部伤,低声道:“你们看这样,丹田尽失,早已是不折不扣废人,去哪儿都是拖累,醒又有什用?”
看他这样感怀伤己,孟小棠不由横生股打抱不平护短之情,她探出头,大声说:“扶光哥哥此言差矣!和师兄本领可能还不到家,但们老师可是金丹真人,半步元婴,他平日可宠,你说,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去求师父,请他替你做主!”
金丹真人,半步元婴?刘扶光在心中苦笑,这样修为,怕是在害自己那个人面前,连半口气都撑不下来……
不过,感念孟小棠好意,他并未多言,仅是笑道:“你真是心地善良好姑娘,可这多年过去,害人应该早就死,谁想为报仇都没用。”
磨难。
这真奇啦!情急之下,孟小棠连忙攥住师兄衣摆,害怕自己当面失态,莫非他是死去娘亲吗,为何他问,就恨不得扎进他怀里痛哭诉苦呢?
察觉到师妹情绪波动,孙宜年也吃惊,但他毕竟不是孟小棠,不能切身体会她感受,只道刘扶光有邪性,从棺材里睡醒,就要用手段蛊惑小女孩儿。不管初见时有多少好感,此刻尽化作虚无,他上前步,冷声道:“刘公子,请慎言,师妹年幼,不识人心,作为她师兄,却不能不看护她二。”
他说这话本意,原是语含威胁,告诫刘扶光:你再手脚不干净,当心翻脸不认人。
然而,刘扶光在棺中躺那多年,神思昏沉,许多话时间都转不过弯,因此只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他鼓励地笑道:“是啊,听你们刚才说,就知道外出行走有多大风险。看小姑娘这样活泼性子,你平日定很爱护她吧?长兄如父,也是辛苦你啦。”
“啊,那……”孟小棠咬着嘴唇,苦苦思索阵,又高高兴兴地说,“那你就跟们走好,扶光哥哥!实不相瞒,们是两仪洞天练器门人,你瞧手!”
说着,她露出自己本是先天残缺右手,在刘扶光面前晃晃,向他展示仿真手臂灵活与材质。
孙宜年暗暗称奇,自己师妹向来在这事上心高气傲,不是亲近师门中人,难以接触她后天安好手臂,如今,与这孤墓中落魄王孙见面,便掏心掏肺,什秘密都往外说。
“生下来,就是没有右手孩子,师父怜悯,为安这
登时,孙宜年心头发颤,口气哽在喉咙里,上吐不出,下咽不去,逼得他清好几下嗓子,才别别扭扭地“啊、嗯”几声。
亲耳听到这样宽慰赞叹话,真像三九寒天喝口暖烫烫酥茶,路滚下去,捂得心脉都松活地发痒、发热。他这样素来端庄持重人,竟也被这股热意直冲上脸,冲出个不由自主小小微笑来。
是错怪他!孙宜年心道,这样奇人,本就有神异之处,他举止天然,又怎好污蔑他使用鬼蜮伎俩?
思及此处,不由庆幸刘扶光未能听出他话语里不善之意,轻咳声,孙宜年连忙补救道:“嗯,不知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他这时语气,便和悦许多,孟小棠也从师兄怀里探出个头,怯怯地看向刘扶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