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道友?”见到旧相识,孙宜年有些意外,“还有甄岳,好久不见。你们怎也来小金川?”
见他们,孟小棠不躲,很有几分气冲冲地说:“哼,九重宫!”
刘扶光坐在云车上,他望着下方,不知“九重宫”是个什门派,见到门人各个带剑,想来应是剑修所在。
薛荔名字秀气,剑势毒辣刁钻,为人说话倒是直白得要命:“小金川出事,人人可来。你师妹长进很快,
孟小棠不解其意,还在愣神间,头遍体漆黑畜生,已如闪电般朝她后心钻咬去。
孙宜年面色变,他虽是筑基圆满,但那头尸人气息凶猛,论起修为,竟只比他矮上半阶,加之善于隐匿,孙宜年竟不曾发现它就在其中埋伏。
“低头伏腰!”他声厉喝,腰间长剑出鞘,瞬息掠至孟小棠身前,便要剑横斩,但另有道比他还快,还凌厉剑光,宛如瓣轻飘飘落花,从旁侧吹至面前。
尸人发出尖锐长啸,那飘来剑刁钻至极,直接从下至上地洞穿它歪七扭八脊椎,犹如根烤串木签,串碎它用于支撑身躯刚硬骨骼。大惊之下,孟小棠当即扑到地面,孙宜年接着剑上挑,剑锋如卧山川,大力劈飞偷袭尸人头颅。
“唉哟、唉呀!”危机解除,孟小棠才急忙跳起来,奔到孙宜年袖子底下,“它、呜呜,它好吓人!”
孟小棠踏步,摇着行云流水辉光,孙宜年俯视,同时暗暗在心里吃惊。
这丫头,难道私下里偷偷练过?不对,上次看她出手,还是前月中旬,师父在雪桃林里指点她招式。时隔两月,怎下子判若两人?
“好剑法,”刘扶光瞧着她,眼中渐渐显出怀念神色,像是透过孟小棠,看到另个故人,“你瞧,就说她天份不错。”
尸人痛觉尽失,只知呼喝觅食,但孟小棠杀得兴起,竟也让尸人咆哮听起来浑如类惨叫。用不多长时间,林尸人已叫她砍瓜切菜般削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零星几个在地上蠕蠕弹动碎块。
她提着晶莹剔透短剑,蹲在地上,挨个将还有气尸人搠个透心凉,完笑嘻嘻地站起来,对孙宜年道:“师兄,这些都有几个?”
孙宜年拍拍她头,右手剑锋倒始终不曾收回,只是微微下垂。
“不知哪位道友慷慨相助?”孙宜年朗声道,“两仪洞天,器宗孙宜年,在此谢过!”
风声呜咽,林中缓步踱来个长身玉立青年。
他离得极远,走得却极快,上秒,他还在几百步开外,恍神间,他已是不紧不慢地走到数步身前,怀抱柄青穗长剑,身边跟着个眉目凶悍半大少年。
“孙宜年,”青年冲他点头,“是。”
孙宜年摇摇头,语气中难掩惊诧之意:“千零七十三个,你进步这般快,很好,想来师父也会欢喜不已。”
“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孟小棠高高兴兴地说,“就觉得整个人冷静得不得,出剑也又快又准。师兄,你说是不是该突破筑基啦?”
孙宜年无语道:“你当筑基是大白菜,哪有那容易?稳扎稳打,方为正道!”
孟小棠才不理会他泼冷水,还待说些什,身后如山尸堆,蓦地微微动。
刘扶光蹙眉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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