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孙宜年不欲与他多言,“你找,想来不是为闲谈。有什事?”
薛荔淡淡地“哼”声,说:“你师门有没有告诉你,龙巡日可能会提前?”
所谓“龙巡日”,原本是指鬼龙背负太阳,从汤谷巢穴中苏醒,再度越过三千世界,飞到虞渊日子。
汤谷乃日出之地,虞渊为日落之地,最近三千多年来,鬼龙陷入时睡时醒状态,不肯日日背负太阳,遵守东升西落法则,而是任由太阳自己运转。
可是,祂每醒次,就是浩劫场。鬼龙旦睁眼,总会横冲撞出汤谷,祂面断断续续地凄厉呼嚎——那声音如撕金石,震彻四极,几乎要在山川万物上留下永不消退裂痕,面又在诸世诸界大肆翻找,麾下鬼兽浩浩荡荡,没头苍蝇般淹没尘寰。因此,龙巡日早就成个极其可怖代名词。
不错,比带得要强。”
听师兄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评语,甄岳偏开头,不屑地嘀咕:“切,哪里强,小丫头片子,不还是被吓得滚在地上哭鼻子吗?”
他这话全无遮掩,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差点叫孟小棠气歪鼻子。薛荔皱眉,冷冰冰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你微末资质,也有资格不服?你不服就与她打场,看最后滚到地上人是谁。”
被毫不留情地斥责通,甄岳唯有深深呼吸,低下头,隐忍地道:“是,知道错,师兄。”
比起两仪洞天这边兄妹和睦场景,九重宫僵持气氛,好似师门里尽是仇人般。孟小棠原本还很生气,这时气也全消,只想离那个面冷心更冷剑修远点。
祂究竟在叫什、找什呢?
有仙人说,鬼龙在找至尊珍宝,譬如黄帝金鸟、少昊玉树那样道果之物,旦祂得手,就是真正与天齐同、不生不化;也有仙人说,祂是在找个人,那便是祂最初诞育时,与其同伴生道侣,鬼龙失去道侣,便如失去自己半条性命;还有说,是负日因果压垮祂,使祂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痛苦,因而惨呼痛号,找寻解脱方法……
总之,众说纷纭,没人能拿出正确答案,唯有点肯定:倘若有谁知道鬼龙心心念念事物是什,作为奖赏,他必将得到诸世滔天巨富,以及无上权势。
听这个消息,孙宜年急忙追问:“具体日期已经算出来?”
“算?你告诉怎算,”薛荔讥讽道,“世人皆称鬼龙,可谁不知
薛荔道:“甄岳,你到边去,不得偷听们谈话。”
九重宫剑修,性子最是行素,孙宜年看他副要与自己互通消息架势,也不好拒绝,只得无奈道:“小棠,你看着云车,对甄小道友和气点,明白吗?”
他说得含糊,孟小棠看眼云车,知道刘扶光还在上面,师兄是要让自己保护好他,遂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待两个小跑远,薛荔才挑起眉梢,道:“你心情很好。”
虽说剑修向只关心自己,但他又不是瞎子,看不出孙宜年今日变化。往日里,这人就是个照着尺子比划出来标准人形容器,最是中规中矩、丝不苟,旁话多句也不说,现下倒讲起什和气来,周身板正气场亦圆融许多,像是软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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