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棠生性,bao躁,甄岳又十分桀骜自满,
念及此处,他忽然想到刘扶光,心中不禁泛起些许懊悔之情:他原本在玉棺中待得好好,早知如此,就不必惊扰他醒来,继续沉睡,说不定仍能安然无恙地避过这次龙巡日。
“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想必有你考量,”孙宜年道,“说罢,你做什打算?”
听这话,薛荔倒是微微笑:“不错,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实则是要卖你人情。既然龙巡日提前,鬼龙麾下鬼兽,亦得感召,从各地渐渐复苏,只不过,对那些小门小派来说,这仍是个天大秘密。尚未结丹,人或许不行,但加上你,难保成不事。老实跟你说,已经得地点,想要诛杀头鬼兽,带回师门研究对策,事成之后,分你半,干不干?”
孙宜年皱起眉头。
鬼兽不比尸人,身上裹挟,尽是龙神之息——尽管龙神早成叫人闻风丧胆凶鬼,但它们仍然是神眷属,是远超人类力量。
道,那东西就是实打实龙神,即便是真仙周易,你让他拿头来算,都算不出龙神会在什时候发疯。”
孙宜年无奈道:“那你跟说什?”
薛荔神情诡异地瞥他眼,不知他是真转性子,还是最近遇到好事太多,都不计较自己不善态度。
“龙巡日提前消息,是周易猜出来。”薛荔说,“九重宫老祖,用个比天大情面,从真仙那套这个消息,师父向来在掌教那里得脸,因此也略知二。”
他沉默片刻,又道:“不过,这倒是奇,过去那多年,鬼龙是次比次睡得久,但醒来之后,也次比次疯得厉害。不知周易使何等神通,竟猜出祂这次会提早苏醒。”
“你胆子倒是很大。”他说,“实不相瞒,若人,随你去也就是,但这次身负师门任务,带着师妹,还有位客人……”
他说到这,薛荔目光如电,瞥向上空云车,他并未感应到车里人有什修为,只当孙宜年在找借口搪塞他。
“……只能婉拒,薛荔道友,见谅吧。”
“竟不知,破山剑孙宜年,何时成这般优柔啰唣之辈。”薛荔不耐烦道,“你二人同去,让小辈陪着你车上客人,杀完再回来,又耽搁什事?况且你同样结丹在即,是寻找机缘突破重要,还是给小辈当保姆重要,自己想。”
他说得在理,孙宜年思索片刻,正欲开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尖锐争吵声,他拿脚趾头都能猜到,是孟小棠跟甄岳两个打起来。
孙宜年低叹道:“伸头刀,缩头还是刀,不管提前还是延后,鬼龙醒,大多数人还是个死字,逃不过。”
他们毕竟都还年轻,不曾见识过龙巡日可怕之处,只能从玉简记载,以及亲历者口中解二。
顿下,他忍不住道:“也不知……那龙怎会癫成那样,祂究竟在探求何物?照理说,祂早该无憾可缺,是手握道,站在中央大神。”
“你跟祂照理,祂跟你照理?”薛荔冷笑道,“许是老婆带着儿子跑罢,否则,势必不能这丧心病狂。”
孙宜年真是服他这个性子:“你好歹注意点口业,敢编排鬼龙,当真不怕祂心有感应,道雷劈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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