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乍得自由缘故,心魔喜怒哀乐都极其不稳定,像极个没有控制能力幼童。上秒,他还不停地拍手嬉笑,试图用刘扶光名字来激怒本尊,下秒,他便突然,bao跳如雷,恨不能把面前切都活撕成碎片,碾成肉泥才好。
“刘扶光连手都不用招,只消个眼神,你就巴不得抠眼珠子下来给他踩着玩。你看见他那副心灰意冷、急欲求死圣人模样,就软骨头,拼命地倒贴。醒醒吧,晏欢!你不要忘,权与力是最好*药,他现在是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味来,知道骑着你这条百依百顺狗,他完全可以跟天道平起平坐时候,你且看他能变成什样!”
缚龙索发出震耳欲聋撞响,仍然没能盖过心魔雷霆般怒吼。晏欢九目盯着他,口齿裂开弧度慢慢扩大——他笑得更厉害。
口述愿景倒是挺美,他心道,都不敢想他愿意踩眼珠子,你倒比想得更深,还说起卿卿主动要求骑着事……哈哈,唉,真若如此,那确是死也无憾。
心魔目眦欲裂地瞪着晏欢,从本尊身上,他只感觉到熟悉,油盐不进顽固,种令过去他无数次感到绝望顽固。
。是你半野心勃勃,半惧怖,半强欲,半在爱里退缩。”
晏欢想要点头,但缚龙索分支之,已经正正插穿他下颔,斜着串过他面颊,使他没法做出颔首动作,只是满意地磨磨牙,那密麻锋利利齿,因而发出清如击罄“咯咯”碎响。
不错,他稍稍出神地想,这样……倒也不错,爱卿卿之心,竟能催生出这种噬主孽种,哈哈,这也是另种意义上天地可鉴,哈哈!
“所以……你要什?”回过神来,晏欢好奇地问,“篡权夺位、背主做窃,还是打算陪在扶光身边,对取而代之?”
心魔冷冷道:“你说得都对,也说得都不对。忍到现在才对你动手,做背水战,最主要原因,不过为自救而已!”
刻骨嫌恶涌上心头,他慢慢地放开手。
“你疯,晏欢。”心魔咯咯地笑两声,又笑两声,“知道你疯,你早就疯,是所谓情爱把你折磨疯,是它用痛苦把你逼疯,逼到不正常!”
他气喘吁吁,恨铁不成钢地注视晏欢,呢喃如梦呓:“你甘之如饴,但这切对来说却太疼……已经不想再疼下去。足足六千年,这痛苦都不曾平息,亦不曾减少……知道,此时此刻对你说
晏欢歪歪头,这倒是他没想到理由。
“既然你是天道钦定至恶之德,那就好好当你至恶,杀至善也好,污浊诸世也罢,你现在又为什要想着回头?”心魔嘶嘶地吐着畸形舌头,向晏欢咄咄逼问,“你知不知道,当你开始悔过那刻,同时也是你自取灭亡那刻!”
听这番控诉,晏欢九目稍稍睁大,颇具几分无辜神采。
“可灭不灭亡,压根不在乎啊。”
“你可以不在乎,但想死不要带上!”心魔狂,bao地咆哮,他猛地俯冲下来,把揪住缚龙索,将晏欢重重提起,“看看你这副样子,你算是个什神,晏欢?你不过是至善条狗,条下贱至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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