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丈夫闻言大惊,“这、这不好吧,这要折寿呀……”
婆婆白他眼,嗔怪道:“你懂什!你个大小伙子,阳气是最重,你非得用你这身阳气,压压她那个晦气肚子不可!要不然,你再娶如花似玉新媳妇,就不怕继续倒霉,继续生赔钱货?”
丈夫被她说动。
“那……那好!”男人咬牙、跺脚,家里找不到,他就去村口折根手腕粗槐树枝,用刀削得锋利
丈夫捏起拳头,色厉内荏地叫嚣道:“你想造反?!”
新媳妇不再说话,从前她摸索婚姻之道,现在她摸索着山上毒花和毒草。村里人看见她行踪诡异,立刻偷偷通报她丈夫。
“你媳妇好像疯哩!”
疯?
疯掉女人,自然是不能再留。
“送给河神享福去!”
丈夫在床上翻身,没好气地回答。
她心如刀绞,眼前发黑,仿佛死般寒冷。
他们女儿,她女儿,刚出娘胎,就往那冰冷刺骨河水里飘着,再沉下去、沉下去……
第三年,她怀第二胎。
。
新媳妇怕得睡不着觉,她盯着天上月牙儿,默默地流泪哭泣。
她不想被人当街打死,不想成那些人嘴里“喜事”!
她更加软弱可欺,以为这样就能让丈夫公婆记着自己好。许是日思夜想,对月祈祷缘故,就在第二年,丈夫对她表情越发不善时候,她怀孕。
全家喜气洋洋,她也觉得自己可以松口气,婆婆更是难得给她几天好脸色,还为她煮稀罕鸡蛋,蛋黄挟到儿子碗里,蛋白挟到媳妇碗里。
丈夫马上有计划,临近黄昏天,新媳妇回到村子第时间,便撞上前来“拍喜”男人们。
她终究没能逃过,之前妇人好歹撑两天,她却刚刚生产完,正是元气大伤时候,当场就不行。丈夫把她提溜回家,和父母商议后事。
“祖坟?”婆婆尖锐地叫唤起来,“这种小贱人,还想入咱家祖坟?!你说说,她来咱家几年,跟掉进福窝窝有什区别?不短着她吃,不缺着她穿,她倒好,生两个赔钱货不说,还想报复咱们!要说,直接卷席子,给她扔到后头河里,喂肥鱼虾,咱们还好捞些。”
丈夫闷声答应,正要去拿草席,婆婆忽然想到什,叫住儿子。
“等等!”她高声道,随即隐秘地压低声音,“扔她之前,还要你做件事……”
有头胎前车之鉴,婆婆吸取教训,很警惕,不再给媳妇吃什好东西,顶多管饱。丈夫语气亦带着威胁,他说:“你最好给生个儿子,不然……”
不然什,他并没有说。
然后生,又是个瘦小女婴。
丈夫掰折妻子瘦骨嶙峋手指,撕走哇哇大哭婴儿。平静河面上,传来水花四溅,咕咚声响。
新媳妇不再有盼头,唯有恨,强烈恨,从里到外熊熊焚烧着她!
然而九个月后,她生产,生是个女胎。
新媳妇气若游丝,瘫在床铺上,她竭力起身,看胎膜还没去掉女儿眼,便昏过去。
这是她看女儿第眼,也是最后眼。
“你……把大宝放哪里去?”
事后,她含泪吞声,低声下气地问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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