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个原因,晏欢也不会放过它,顶多让它死得痛快点罢。
他这想着,晏欢已然痛快地承诺道:“若你所言不虚,便饶你命。且问你,你是天生旱魃?”
看见线曙光,旱魃竹筒倒豆子地道:“不知何为天生旱魃!只是从有神志开始,便游荡在无边大地上,狩猎人族,以求饱腹。”
刘扶光细思道:“唔,不对吧?这世上难道只有你头旱魃吗?”
旱魃犹豫下,捕捉到它迟疑,触须狠狠鞭,下插在脑仁里乱搅,旱魃即刻尖声哀嚎,血泪横流。
不光刘扶光与晏欢吃惊,来者亦从喉间“唬”声,像是诧异对方竟能抵挡过自己击。
借着明珠光辉,刘扶光赫然看清,旱魃身形极其瘦长,黑如钢铁皮肤肌肉,尽数紧贴在坚不可摧骨骼上,泛出诡异古铜光泽,便如夜中道鬼影。至于样貌、衣袍,概没有,骷髅嶙峋头颅上,唯有两点炭火般猩红双目,不住灼灼乱闪。
晏欢瞬时大怒,他法衣与黑发猎猎飞舞、无风自动,身体还立在原地,头颈却突然探如长蛇,在半空中迅疾如电地抖开,下绕至旱魃身后,面貌口唇,皆化出驼鼻獠牙龙相。
他就这张大嘴,露出层层交错旋转利齿,继而凶残地咬住旱魃半个胸膛。龙牙与旱魃如金如铜肌肤悍然相撞,黑暗里,灼热火星四溅喷发,旱魃骤然吃痛,不由发出狮吼般咆哮。
口居然还没咬穿,可见旱魃体质之强悍。晏欢长颈上,充当龙鬃触须即刻伸长,蜂拥而至,在旱魃七窍之上游离。不仅刺进耳道、鼻腔,更有两只变幻尖锐棘刺,犹如鸟喙破壳,直接捅穿两颗火目,去搅舐旱魃脑仁。
刘扶光皱起眉头,严厉地看晏欢眼。
得以缓和,旱魃气息奄奄,哀求道:“尊上明鉴,远不止……远不止头……”
“那便是,”刘扶光道,“既然远不止你头,凡人生存条件如此险恶,纵使能够繁衍生息,也抵不过旱魃铜皮铁骨,力大无穷,他们应该早被你们吃尽才是。这又作何解释呢?”
眼看无法抵赖,旱魃只得吞吞吐吐地道:“这是因为、因为……有规矩定给们……”
“谁定规矩,定什规矩,还要们特意问?你是个拨浪鼓,打下出声?”晏欢含笑道,听见他声音,旱魃已是遍体生寒,不由得瑟瑟发抖。
旱魃造此酷刑,顷刻间失去抵抗能力,那凄厉哀嚎,回荡在空旷黑暗地底。
黑血顺着它扭曲面目粘稠流淌,它嘶哑地大喊:“别杀!你们要什,都给!”
晏欢张嘴擒着不动,脖颈处游弋变幻,又生出另张形状狭长,布满利齿嘴巴,张合地阴冷笑道:“既如此,们问什,你便答什?”
平生第次,旱魃心中生出觳觫哆嗦寒意。捕猎凡人上百年,它何曾见过这等超脱常理可怖之物?此刻生死都拿捏在对方手里,它唯有忍着剧痛,不管不顾地大声道:“是、是!尊上请问!”
刘扶光心里知道,旱魃率先冲着自己来,身处干旱沙漠,它行动简直如鱼得水,是以就连晏欢——或者说,就连神力巨幅削弱晏欢,都未能及时发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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