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怿然目送他迈出几步去,低头看看昏在自己怀里眉头紧皱柯寻,眸光微闪,箍着他追到卫东身后,在卫东耳边低声说句:“进屋之后,你找个角落躺下来,把头缩进衣领里,点都不要露在衣领外,包括头发,然后动也别动,不管听到什,不管被什碰到,绝对不要动,如果有动静到身边,尽量屏住呼吸。”
卫东迟疑地偏头看向他。
“仅是推测个
“也许。”柯寻也冷着声,“但让眼睁睁看着兄弟去死,做不到。宁可和他起死,死之前也要弄明白,到底是什狗屎玩意儿想要命,就算无力反抗,咽气前他妈也要吐它脸血。”
“听着,”牧怿然松开他胳膊,忽地把揪住他前襟,只用力就把他扯到面前,“你想怎死,管不着,但如果涉及到,不会同意。规定两个人在柴房,就必须两个人都在柴房,除非有个人事先已经死掉,否则另个人同样会遭到成倍反噬。当然,会遭遇什,你没有义务负责,那在出现这种分歧情况下,就只有个方法可以解决。”
不等柯寻发问,就见牧怿然另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挥砍,正中他后脖颈,柯寻根本连闪避动作都没能来得及做出,就声未吭地栽在牧怿然身上。
牧怿然把捞住他,看向浑身颤抖卫东。
“抱歉。”牧怿然看着他,“想,你和他应该早就明白,从进入画中世界那刻,们生命就已经悬在发丝上,不死在这晚,也可能死在下晚。而更让人感到无望是,即便从这幅画离开,接下去你还会进入下幅画,就像样,不知道什时候才是结束。如果永远也无法结束呢?”
外地残酷。
就算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再继续耽误下去。回去,说不定还有可能幸存,不回去,则是肯定会死。
众人沉默片刻,终于脚步沉重地往各自应该去地方走去。
卫东失魂落魄,半天迈不动腿。
柯寻攥着拳,狠狠地砸在树干上,胸口重重地起伏阵,咬牙,过来揽住卫东肩,带着他往李家宅子里走,进院门仍不放开,直奔着灵堂方向去。
卫东身体剧烈地颤,几乎站不稳。
“如果真是这样,这挣扎着想要活下去,似乎也没什意义。”牧怿然语声依旧淡冷且平静,“但总要试试,也许离开这幅画之后就不会再有下幅。所以,在看来,能继续活着,就有希望,不能继续活,也未必不是种解脱。希望这说,能让你感觉稍微好受点。”
“…………”卫东张张嘴,却只能发出颤不成声个模糊音节。
“进去吧,时间不多。”牧怿然冷静得近乎残忍。
卫东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主观能动性,听见牧怿然话,就依言转身往灵堂方向踉踉跄跄地走。
牧怿然察觉不对,把拉住柯寻胳膊,沉声问他:“你干什?”
“今晚陪着东子在灵堂。”柯寻字句地道。
“你这是找死。”牧怿然冷冷盯进他眼睛里。
“不找死,死也会找,都样。”柯寻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目光。
“意气用事解决不任何问题。”牧怿然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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