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
点头。他吃力地站起来，必须抓紧桌沿才能站稳脚步。
“
不是故意要伤害您。”达涅尔安抚他，“把您当成另外
个人……”
老人刻意回避他
目光，随即拖着脚步往门口走。
“您来真是帮他大忙。”他说。
5
“楼下……”他指着厨房角落那扇金属闸门。
“钥匙给。”
“所以您是来杀他？”
“钥匙！”
老人伸手到口袋里掏又掏，接着递给他串钥匙。“您是跟他们同伙吗？警方派来？他们要做事情都照办，但是杀人，实在办不到……”
“他们告诉，说他们还会回来。他们要给他送吃，要在这里等他们。”
“他们要您给谁送吃？”
老人耸耸肩。
“巴利斯吗？”
“不知道那人叫什
名字。他留这把手枪给，并且吩咐，如果他三天内没回来话，要把那人杀，然后丢到井里。可是，不想当杀人犯……”
热蜡。琥珀色烛光映出张惊恐面容，个看来相当瘦弱男人。达涅尔立刻停手，脸愕然。那个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鲜血男子，神情疑惑地望着他。达涅尔拿起手枪，枪口对准男子眼睛。那人发出阵痛苦呻吟。
“不要杀，拜托……”他苦苦哀求。
“巴利斯在哪里？”
男子依旧脸困惑。
“巴利斯在哪里？”达涅尔又问次，语气转为凌厉，充满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仇恨。
铁门后方有个小房间，里面摆几个放满罐头置物架。角落墙壁开个口，内部依稀可见凿开石壁往下延伸地道，空间异常狭窄。达涅尔走近地道口探头张望，股浓烈恶臭从地下室飘上来。动物腐败臭味，掺杂屎尿、血腥和恐惧。他立刻掩住口鼻，仔细倾听黑暗中动静。接着，他发现墙上挂着支手电筒。他打开手电筒，光束直指地道深处。排石阶隐遁在阴暗黑洞里。
他缓缓步下阶梯。两侧石墙渗出水汽，路面湿滑。他估计自己大约往地下前进十多米后，终于来到石阶底。条地道由此延伸，与其相连是个空间如卧房般穴室。恶臭如此浓烈，搅得他心神不宁
“您叫什名字？”
“曼努·莱格赫。”
“回家去吧，曼努。”
“没有家……住在个小棚屋，就在后面树林里。”
“赶快离开这里。”
“这是多久前事情？”
“也不知道。已经过好多天。”
“跟您说他会回来是谁？”
“个警官。他没告诉名字，只给笔钱，您要话都给您。”
达涅尔摇头拒绝。“那个人在哪里？指是巴利斯……”
“谁……谁是巴利斯？”男子结结巴巴地问道。
达涅尔作势要用枪托打他脸，对方吓得紧闭双眼，全身不停颤抖。达涅尔这才发现，被他痛打顿竟是个老人。他猛地往后退，背部贴墙坐在地上，用力深呼吸，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老人蜷缩成团，不断啜泣。
“您到底是谁？”达涅尔先叹口气，口吻总算恢复平和，“不会杀人，只想知道您是谁？还有，巴利斯在哪里？”
“守卫。”他依然呜咽，“是守卫。”
“在这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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