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都当兼竹和薛见晓
屋，这会儿没顾忌，名师兄站在门口叫他声，“兼竹师弟，你起吗？”
屏障在他醒时就已撤除，兼竹稳稳呼吸，“起。”
出口
嗓音略带嘶哑，好在隔扇门外边听不清。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出发，你可快些。”
恰此时怀妄指尖动，兼竹呼吸微促，“……好。”
道幽幽视线望过来，兼竹轻咳声，“你继续。”
“他轻薄你。”怀妄说眼底又浮出丝薄怒，没忍住握紧兼竹指尖，“
击退他将你夺回，然后……”
未尽话中意味分明，兼竹看怀妄通红面色，贴心地没有往下追问。
他想想，“今日青云试，早已过参赛年纪，到时候同你道再去那沼泽看看。”
“好。”
恍惚只是瞬，很快怀妄回过神来，“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
？”
他伸出另只手拉住兼竹手腕，“不知昨夜为何会……”他顿顿像是斟酌措辞，“但会认真待你。非有意强迫，你别恼。”
他本是想说自己会负责，但兼竹未必愿意让他负责。怀妄便换说法，不管兼竹是否接受他，他都会对人好。
兼竹听懂他意思，抬手拽拽他头发，声线似是带笑，“怀妄，没人能强迫。”
怀妄立马定在原处不动。兼竹睁眼后视线下落，就见怀妄副做错事表情望他，愧疚又羞赧，嘴唇动动紧张地开口，“兼竹，……”
兼竹微微吸口气，抬起膝盖轻轻撞他，“你先出去。”
“嗯。”怀妄面上热得发烫，赶忙垂眼睫撤开，又长臂伸捞过被子盖住两人。
兼竹十几年没见过他这副纯情模样，笑声坐起来，又没忍住“嘶”地捂住腰。
怀妄看他笑那下不由怔，但很快兼竹抽气声便让他心头紧。他将掌心用灵力捂热后覆上去，见兼竹眉心松开，指腹在他腰身后细细按揉，“抱歉。”
门外
眼下天色已亮，外面隐隐传来弟子们走动声响。兼竹身后不舒服，他倾身往怀妄肩头靠，“咚”脑袋枕上去。
感觉到下方身躯蓦地绷紧，兼竹说，“帮，不方便。”
落在耳畔呼吸沉下来，怀妄本就还未平复，闻言心头乱跳，定定神又揽上兼竹腰身，克制情绪探出手去。
兼竹确实还有些疲惫，便任怀妄来。
正闭眼靠，忽然听见走廊外传来响动，大部分弟子们都起，准备出发参加上午青云试。
怀妄闻言动作刹。
这话说得并不直白，但也好懂——放在平日是好懂，此刻他却怕会错意。
在他愣神期间兼竹已经坐正，收敛神色问他，“昨夜你是怎？”
怀妄思绪暂时收拢，“做梦，又梦到你和那玄衣男子。”
兼竹没想到玄衣男子事还有后续，“你莫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毕竟怀妄总是如此多心，不知道心里装多少小话本。
兼竹感觉腰不酸，宽慰他道，“没事，腰疼是正常，不疼说明不行。”
怀妄，“……”
兼竹还在指导他，“往旁边按点，那儿有股筋。”
怀妄下意识照他话按过去。他看兼竹这副自然姿态，有片刻失神——恍惚间竟觉得他们本该如此。
他就该这般抱兼竹，同相拥迎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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