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想着，心头蓦地激动起来，又有点酸酸
：兼竹躲着躲着还躲到乌瞳那儿去
，那乌瞳又不是什
好鸟。
他向小贩道过谢，随后立
“这就不知。”
小贩说完，怀妄睫毛垂下。心头正沉闷着，忽然又听前者说，“但他在
这边买不少小玩意儿，像什竹捧烟花，水灯……之类。”
他说完看怀妄听得认真，忍不住又多说几句，“应该是替别人带伴手礼。他还问哪些东西适合送人，同他介绍几样寓意好，他便高高兴兴地买。还说……呃，也不知人见没见过？”
怀妄闻言
愣。
他听到前半截，本以为兼竹是买要送给自己。但听后半截意思，兼竹送礼对象应该没参加过盂兰盆节。
“多谢。”怀妄匆匆道声谢，转头便往那商贩所指街道走。
…
盂兰盆节到夜里会清空街道供鬼魂通行，眼下摊贩已收二三，怀妄不禁懊恼，他该早点来打听。
街道沿途摊铺卖都是些小玩意儿，和鹭栖城中大同小异。因着今天是盂兰盆节，又多些节日特色。
倒像是兼竹会喜欢。
像是怕身上尘埃沾染这位无上仙尊。
怀妄径直到卖河灯地方。他记得这里，他每年都同兼竹道来。
卖河灯地方只余三两盏河灯，商贩正打算收摊回去。他抬头看见怀妄先是愣，接着忙不迭起身，“请问这位……这位仙君有何需要？”
“劳烦，可曾见过名青衣修士，相貌清俊，如这般高？”
“自然是见过。”那商贩年年在此处卖河灯，年年都见过兼竹，对人印象很是深刻——兼竹袭青衫，生得又极好，每年都同名白衣修士道来放河灯。那两人看着便恩爱相合，叫他想忘都忘不。
兼竹朋友他都知道，不是师门里人就是谌殊、薛见晓他们。
谌殊乃佛门中人，盂兰盆节归属佛教，谌殊不至于没见过；薛见晓被抓回家里，不知要多久才能见着。
还有个人……
怀妄眉心压下，个让他十分不爽人浮出脑海。但很快他心中又是动：自己翻遍九州之内都没找到兼竹，唯独有个地方还没去过
——那便是魔界。
怀妄从街头到街尾沿着摊铺挨个询问，路问下来摊贩们都是摇摇头，摆手说“没来过”，或是见过人但不知去哪儿。
怀妄心从最开始期望慢慢沉落：是他来得太晚，说不定知道兼竹下落人已经走。
直到快问至街尾，他终于在家摊铺上问到。
“青衣修士吗，是不是生得极好？看着像随时带笑。”年轻小贩同怀妄形容。
“是。”怀妄声线紧，“你可知他去哪里？”
“那位年年都来，今年也来过。只是今年他独自人来放河灯，放过就离开。”
商贩说着眉心微蹙。他方才还疑惑着：今年怎只有青衣修士人前来？但他不敢多问，看后者心情不错，只将河灯卖给人便没多关注。
怀妄闻言攥紧手心，“可知他离开后去哪里？”
商贩摇摇头。
兴许是见面前这位仙君神色失落，他想想又补充，“放完河灯离开后没多久，他似乎回来过这里。就在那条街上逛逛，那青衣惹眼，像是看见，但没看清脸，也不知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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