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见他面上罕见地露出丝疲色,伸只手覆在他颊侧,指腹轻柔地摩梭两下,“总会有办法。”
兼竹应声,目光忽而落下,“那你前几日冷落是为什?”
覆在他颊侧手顿。兼竹下坐起,拉下他手腕发出质问声音,“你该不会又是想封印记忆?”
“怎会?”怀妄忙道。兼竹双眼微眯,仿若能将人看穿。怀妄话头卡下,随即老老实实道,“有瞬是想过,但没舍得。”
况且天道已经注意到兼竹,此时再封印记忆作用不大。
只是,怀妄既然已经重新封锁记忆,那为何现在还有天道活跃踪迹?
他心头动,忽地开口问道,“瀛洲灵气复苏是什时候?”
怀妄回答,“半年以前。”
二人抬眼对上目光——半年前,正是兼竹离开蒹山去找怀妄时候。
难怪瀛洲灵力复苏,天道开始活跃,原来是因为镇压他那把剑离开蒹山。
“是。”怀妄说,“而封印它地方正是蒹山。”
兼竹关注点不由偏离,“你居然把它封印在这山清水秀地方?”
“封印时候那里并非山清水秀。”怀妄看向他,眼底盈着柔光,“是因为有你,蒹山才是现在模样。”
兼竹也柔和地给他看回去,“可以,怀妄。不用说这种肉麻话,已经接受是把剑事实。”
怀妄,“……”
口不择言地解释完,才后知后觉方才用词似乎并不是很妥当。
他又小心翼翼地去瞟兼竹脸色,“你看,就说你接受不。”
兼竹深吸口气,伸出根手指推开那把问闲,似不欲多看。接着缓缓闭上眼,消化着“自己是把剑”身世。
期间怀妄捏着问闲声不吱,不敢打扰。
……
他只是不想叫兼竹重新化作山河剑去镇
切都对上。
…
清风自半开雕窗外灌入屋中,院里树叶沙沙作响,屋内榻脚屏风上绣着金枝腊梅图。
兼竹仰头靠在床榻上,缓缓呼出口气。
果真是万般因果。
至此,兼竹终于明白怀妄说“不止是因为这个”意义。
——天道被封印,对外界感知和行动范围也受到局限。而怀妄突破大乘牵引雷劫,无意中打开天道通向外界豁口。
他这把镇压天道剑时时刻刻在怀妄身边晃悠着,虽说早已不再是当年那把山河剑,但难免被天道察觉出身份。加上自己对怀妄从不设防,若那时怀妄被天道融合,说不定自己真会被抹杀掉。
所以当时怀妄面承受着九天雷劫威压,边将识海中有关天垸之乱和自己记忆全部封印起来,杜绝被天道夺舍,也避免其顺藤摸瓜地找到自己。
兼竹手指缓缓收拢……如此看来,怀妄当时封锁记忆确是唯可行之策。
良久,兼竹重新睁开眼,眼底又恢复往日平和。他甚至拿起自己身侧长鞘,亲切地招呼道,“阿笋,没想到替你起名字这好。”
个竹,个笋,听就是家人。
怀妄,“……”
怀妄看得心惊胆战,不知道他亲爱道侣是不是受刺激,“虽然你曾经是把剑,但你现在也与常人无异。”
兼竹抬手止住他勉强安慰,话归正题,“所以就是当年镇压邪灵那把山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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