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挺好。你回房间休息吧,亲爱。”
可是她走,他就按铃叫博尔顿太太来玩皮克牌、伯齐克牌甚至下棋。他教会她玩所有这些游戏。看到博尔顿太太像个小姑娘那样红着脸哆里哆嗦、游移不定地摸摸象、摸摸马又抽回手样子,康妮就特别反感。而克利福德却微笑着,带着调笑口吻居高临下地对她说:
“你必须说j'adoube[1]!”
她抬起眼皮,明亮眼睛惊悚地看看他,然后顺从地喃喃道:
“J'adoube!”
。刮脸时她脸紧挨着他脸,目光十分专注,丝不苟地盯着,生怕出错。渐渐地,她指尖能准确地感觉出他脸颊、嘴唇、颧骨、下颌和喉部。他养尊处优,容颜保养得好,他脸和颈生得完美无缺,不愧是个绅士。
她也很标致。白净长脸,表情沉静,眼睛明亮,但丝毫也不泄露内心秘密。渐渐地,她凭着自己无尽温柔,几乎算是爱,控制住他,让他服帖。
现在她几乎什都为他做,他也觉得同她相处得和谐多,让她干起脏活儿来比让康妮干更好意思些。博尔顿太太喜欢伺弄他,喜欢将他身体掌握在自己手中,什都管,最脏活儿也都包。有天她对康妮说:“你摸到男人们底儿,就会发现他们都是孩子。你猜怎着,特瓦萧矿井下最难伺候病人都伺候过。别管他们得是什毛病,你伺候上他们,他们就成孩子,简直就是大孩子。嗨,男人们呢,没什太大不同!”
起初博尔顿太太还以为个绅士,个像克利福德男爵这样真正绅士或许真跟别人有什不样,所以克利福德开始把她给镇住。可渐渐地,用她话说,旦她摸到男人底儿,她就发现克利福德跟别人样,是个长成大人模样孩子,但是个脾气古怪、举止文雅、有钱有势孩子,是个满腹经纶孩子,那肚子莫名其妙知识她做梦也弄不懂,因此他还是能压制住她。
有时康妮忍不住想说:
没错,他是在教育她呢。他乐为人师,因为这让他感到种权威。而博尔顿太太也高兴,因为她逐渐地掌握绅士阶层之所以成为绅士那些东西,除金钱之外。这令她兴奋不已。与此同时她也使他离不开她。她这种发
“看在上帝分上,别让那个女人给钳制住!”但她又发现自己还没到对他那牵挂地步,因此也就不说。
他们仍然按照老习惯,两个人起待到晚上十点才分手。他们在起聊天、读书或研读他手稿。可以前做这事时兴奋感早已烟消云散,她烦他手稿,但仍然尽职地为他打出稿子来。不过,就这很快也成博尔顿太太事。
康妮建议博尔顿太太学着用打字机打字。早就有这念头博尔顿太太说干就干,练得十分努力。所以现在克利福德有时会给她口授封信什,她会记录下来,速度有点慢,但字打得准确无误。遇上难字或偶尔法文短语什,克利福德会十分耐心地拼出来。博尔顿太太打起字来兴奋异常,因此教她打字几乎是件快活事。
现在康妮有时会以头疼为托词吃完晚饭就上楼去。
“或许博尔顿太太能陪你玩双人皮克牌。”她对克利福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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