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丝毫没有让她感到安慰,她抽搭得更厉害。
“别,别!”他说,“有时好,有时孬。这回是有点不好。”
她痛苦地哭泣着说:“是想爱你,可就是不行,只觉得可怕。”
他笑笑。那笑,半是苦涩,半是调侃。
“没什可怕,”他说,“就算你那觉得,你别惊乍就行。也别为不爱发愁,千万别难为自个儿。篮子核桃里总有个把坏,好坏都得要。”
小而湿润小东西萎缩。这就是神圣爱!看来,现代人看法是对,他们就是蔑视这种表演,因为这确实是表演。不错,就像有些诗人说那样,创造人类上帝定有种险恶幽默感,他给人理性,可又逼着他摆出这个滑稽姿势,还操纵他盲目地渴望进行这种屈辱表演。甚至像莫泊桑那样人都觉得这动作屈辱扫兴。人蔑视欢爱行为,可又要为之。
冷漠,嘲讽,她那奇特女性头脑与之拉开距离。尽管她十分安静地躺着,但她本能让她挺起腰腹,将那男人甩出去,逃离他那丑陋钳制,摆脱他那冲撞着怪诞臀部。他肉体是愚蠢、莽撞,是不完美东西,那种半成品似拙笨样有点令人厌恶。可以肯定是,完整进化会淘汰这种表演,淘汰这种“功能”。
他结束,很快就静止不动,沉默着,那是种毫无动静特殊距离,让她无法感知他,于是她心开始哭泣。她能感到他如退潮样渐渐远去,丢下她,把她像块石头样抛弃在岸上。他在退却,他精神在离她而去。他知道这个。
她实在难过,在自己心二用折磨下,她开始哭起来。他丝毫没在意,甚至都不知道她哭。哭声渐渐大起来,震动她自己,也震动他。
“唉!”他说,“这回不好。你心思不在这儿。”
他把手从她胸上拿开,安静地躺着,不再碰她。这反倒让她觉得满足,这感觉几乎有点变态。她讨厌他那口土话,连个“你”字都说走调[1]。他想起身,就站起来,高高地站在她边上,系上他那带绳襻马裤,就在她面前做这些。说起来米凯利斯还知道要面子,系裤子时还会转过身去,可这个男人却是那自信,他不知道别人是把他当小丑看,认为他是半个粗人。
可当他离开她、默默地起身要走时,她害怕地抱住他。
“别!别走!别离开!别生气!抱着,抱紧!”她迷狂地呢喃着,根本不知所云,不知从哪儿来那大力气抱住他。她是要拯救自己,从内心愤懑和抵抗中救出自己。那股内在抵抗力是那样强有力地控制着她!
他再次将她揽进怀中,紧紧地拥着她,她突然在他怀里变得娇小,变得小鸟依人起来。没,那反抗不再有,她开始在美妙安宁中化。她如此娇小美好地化在他怀里,激起他无限欲望,他所
原来他知道啊!于是她哭得更厉害。
“可这是怎回事啊?”他说,“偶尔是会这样。”
“……无法爱你!”她抽泣着,突然感到心都碎。
“没法儿!行,别发愁!没有哪个王法非叫你爱不可,该什样儿就什样儿吧。”
他手仍然放在她胸上,但她双手都离开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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