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屋门关上。
人走,江荇之立马睁开眼,长长舒出口气来:呼……
脸上温度烫得惊人,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捏捏自己耳垂。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被薄唇轻吮感觉,江荇之咬着牙在心里骂句“不要脸”。
迟来羞臊中,他忽然又想起上次离开太穹幻境时,墟剑看向他耳垂那个眼神。
江荇之猛地顿悟:原来当时就在觊觎他耳垂!
他攥在钟酩腰后手指下意识收紧,睫毛颤颤。很快,他所喜欢那只带剑茧手便抚上他唇。
粗糙指腹按在他唇上揉揉。
唔……!在江荇之几乎快要忍不住要睁眼时,那只手却骤然撤离。
“这次先放过你。”
钟酩直起身,把江荇之胳膊拎下来,仔细地塞进被窝里团起来。浓稠情绪在他胸口发酵,若不及时刹车,他可能会吻下去。
江荇之偏头躺在榻上,眼睛依旧闭着,副醉得迷糊模样。他伸手勾着钟酩不让人离开,感觉到上方呼吸逐渐紊乱,又火上浇油地将人拉得更近。
砰、砰心跳声在昏暗寂静屋中响起。
嘶哑声线叫他声,“……荇之。”
对方拉拽力道不大,钟酩却像是无法抗拒般顺着那力道俯身而下。他视线沿着江荇之酡红脸颊,移至大片展露脖颈,最后定格在那透红耳垂上。
片刻,没忍住轻轻落下吻。
埋在自己怀里身体温热而带着酒气,双手依恋地环着他腰身,钟酩几乎是瞬间心跳如鼓。他低头打量着怀里人——
江荇之轻轻阖着眼,像是醉得分不清面前人是谁。
但除自己还能是谁?钟酩想,他灯灯肯定是把自己当成“墟剑”,不然也不会这样投怀送抱。
不过他本来就是墟剑,他们就该这样抱着。
钟酩想着便心安理得起来。
他“噗通”在榻上翻个身,把被子裹闭上眼——真没想到,墟剑居然是这样人!
·
翌日,江荇之起床。
经过昨天晚上心理调节,他已经接受“暗恋几百年
但初吻还是在两人都清醒时候发生比较好。
钟酩想着又开始悔恨:这马甲真碍事!恐怕只有等自己恢复“墟剑”身份,才能亲他灯灯。
他低眼,只见团在被子里人露出张红彤彤脸,被子严严实实地掖在脖颈下面。
他灯灯真可爱。
钟酩立在榻前将人看好会儿,这才道声“夜安”,转身出屋门。
略干燥唇混着灼热吐息抿住柔软耳垂,只是轻轻抿,却让闭眼装醉江荇之蓦地打个颤!
他整张脸轰地下红透!
好在他脸上本来就红,这会儿也看不出多大变化。
靠!江荇之花好大功夫才克制住自己弹起来冲动——墟剑、墟剑真是好不要脸,居然偷偷亲他耳朵!
自己上次醉酒时,这人怕不是也干些什。
他俯身将人打横抱起,轻轻应声“好”,随即抱着江荇之飞身回昆仑。
…
昆仑山巅便是他两人院落。
钟酩轻车熟路地抱着江荇之进屋中,像上次样把人放在榻上。正要起身,搂在他腰上胳膊忽然收,又将他拉回去。
砰!钟酩双臂撑在江荇之上方,低头看向身下人,“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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