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壬半天挤出几句,犹犹豫豫地拿给易辙看。
“你觉得怎样?”
易辙看眼,在内心做
“那你就这写呗。”
“这写?”徐壬缩着脖子皱眉,“这也太直白吧,才几个字啊,而且显得多没文化,女神那爱读书,定会看穿连本名著都没看完过。”
“你又不是写书……”易辙觉得他这个想法很奇怪,可看徐壬是真打算把这情书写出个花来,也就尊重他想法,没再往下说。
他把钟表修好,又调好时间,重新摆到两个人桌子中央。秒针下下走,引得徐壬看着那块表发呆。
“哎……就不应该摆个这种时钟表,”徐壬说,“过得都不知道现在是上午九点还是晚上九点。”
不同于他无动于衷,徐壬兴奋到在拿起笔前特意去洗个手,说是要用更加虔诚姿态去写人生第封情书。但是肚子里墨就那点,哪怕兑上水也撑不起封洋洋洒洒情书,徐壬笔都握酸,也只是写个“致”,再无后续。
“哎,易辙。”他伸长胳膊,敲敲桌子,叫坐在旁边人,“想给女神写情书,怎写啊?”
易辙正在修块坏钟表,脑子扎进细小零件中,早就忘什封家书事。他将目光转向徐壬,静片刻,问:“你要写情书?”
“对啊。”
情书也算家书。发现这个问题,易辙就觉得这个活动还是很有意义。
无故失踪那次之后,山哥有好几天都没给易辙好脸色。不过易辙被这对待惯,除小心着不再惹山哥生气之外,安安分分,照常该测数据测数据,该验证验证,点也没受这位大师兄黑脸影响。倒是可怜徐壬,夹在两个人之间当传话筒不算,还要逗这个逗那个,累得够呛。
“这什?”易辙拿起被徐壬放到桌上信封和信纸,问。
“封家书。”徐壬说,“山哥让拿过来,咱们人写封,能从这寄出去。”
家书?
易辙觉得稀奇,他还从没写过这东西。
四个月不见朝阳,零下八十度寒冷。
“晚上。”
易辙铺平纸,但只写几个字就驻笔。
就像徐壬说,让他给许唐成写信,内容会非常简单。他什都不想写,不想描述这里生活怎样、景色怎样,不想说他经历多久不适应期,不想说极昼极夜让他睡眠也开始变得不好,他只想写句,想你。
不用加形容词,不用说别,因为许唐成都会懂。
“你也写呗!”徐壬忽然说,“你不是说,不是说跟你女朋友‘不算分开’,你给她写封从南极寄过去情书,多浪漫啊,你们没准就又甜蜜如初。”
易辙没有纠正徐壬“女朋友”叫法,倒是在认真考虑写情书事情。
“可是怎办,”徐壬发愁,“写不出来啊。”
见他又在薅头发,易辙怪不忍心:“别薅,你想什就写什。”
“想太简单,就是想见她,特别喜欢她。”
“快写啊,山哥说这两天写好给他。”
易辙将那个信封翻过来,又覆过去,问徐壬:“为什要写这东西?”
“啊?”
这问题,徐壬没答出来,写家书还有什为什?
易辙于是把信封随手扔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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