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样,易辙跟那只企鹅说好多话,什许唐成带他去吃面条,许唐成送他衣服、手表,他惹麻烦许唐成给他擦屁股,甚至还有许唐成睡觉时候喜欢右侧卧,轻轻揽着他只手臂,最后,他跟企鹅说:“不知道他现在睡不睡得好觉。”
“觉得他们这个科考队窗帘不错,比之前买还遮光,你觉得,跟他们买套行不行?但是这儿窗户都很小,是不是应该多买几套,然后拼起来。”
企鹅看着他不说话,易辙又问:“你说他们卖不卖?”
“他……不可能忘吧。”
过会儿,企鹅约是终于嫌他烦,或者是觉
易辙轻轻握握,点头。
想家。
“那就加加油,后面顺利话,们很快就能回去。”望着太阳,山哥也遥叹声,再次重复,“太阳都出来,快。”
这话易辙是认同,太阳出来,那距离他们离开,也就还有三个月。
“你要是太想家里人,就打个电话回去,看你成天在屋里闷着,都怕你哪天闷坏,拿枪把这帮人突突。”
番衡量考虑,还是如实说出感受:“无福消受。”
“啊……”徐壬脑袋往下垂,脑门敲在桌上,“太难。”
徐壬实在写不出,带着满腹懊恼上床,易辙则对着空荡信纸呆半晌,然后将写几个字第页揭掉。再提笔时,换个称呼。
极夜终于在人们日渐焦躁中过去,裸奔活动也如期举行。那是易辙见过最特别日出,考察站所有人都从房子里出来,尖叫着奔跑,或是遥望着欢呼,这刻是真没国家界限,每个人,都不过是个渴望太久光明个体。
山哥站在易辙旁边,本来想调侃句个非常能说美国人身材,可转过身来,却看见易辙目光越过撒着欢人,与前方稀薄日光交汇。
易辙被逗笑:“有这阴沉?”
“那是你自己没感觉,你去问问徐壬,跟念叨过多少次觉得你不开心。人家不开心还会伪装伪装,你不开心全写脸上,把他吓得天天问要不要搞个什娱乐活动,活跃活跃气氛。”
易辙看看不远处正在蹦着高给别人加油徐壬,有点惊奇。再想,终于明白徐壬为什每天睡觉前都坚持要给他讲笑话。
其实易辙觉得自己并没有山哥说得那不开心,想念成习惯,就已经不像最初离别时那样那样痛苦无措。那时是浪头般铺天盖地卷过来,如今,却是像檐上滴下水,静悄悄,但滴在心头,也足够润湿那里。
要说突然间特别想、特别想时候也不是没有,比如有次易辙从信号站回来,碰上只摇摇晃晃企鹅,他停住脚步等会儿,那只企鹅也不走,偶尔动动脑袋地看着他。易辙往前走,那只企鹅也跟着,易辙再停,它还停。那时候易辙就忽然非常想念许唐成。
“不去跑跑?”山哥用胳膊撞易辙下。
易辙很快收回目光,扯高嘴角,又迅速落下:“算吧。”
裸跑什,他还是不大习惯。
他这份安静和周遭区别太过明显,山哥心中有猜测,便将手绕到他肩膀上,使劲勒勒:“想家?”
口袋里还放着那张银行卡,像护身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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