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晔猛然出现和她这番直率真切话,才使杜之恍然大悟。他有些抱歉地从藤椅上站起来,和丘晔站个对脸,原来两人离得是如此之近。丘晔说:“实在不明白个艺术家思维特点,不知是装深沉、装古怪,还是真那与众不同。很早就听你谈过什女人*d里跑飞机,屁股上倒啤酒,美狄亚路上女人性交时都要摆个文明姿势,还记得你在酒店里当众大谈女人阴阜最美。今天就剩下你和,你却只谈你那个女人腰和髋,显然就有那点不够味儿。”丘晔说得很激动,说完不错眼珠地看着杜
胡乱编个有整有零数目。
杜之从那沓钱里数出六张十元说:“先给你六十吧。”
丘晔说:“其余块毛八就算啦。”她把六十块钱和那张白条放进自己包中。
杜之看着面前这沓钱,迟迟没拿起来。好像他拿起它,他艺术自然也就成商品,成“货”。那钱在沙发上扔半天,许久,他才显出无奈地叹声,托起钱来回到画室。丘晔看着杜之背影,觉得他走得分明很提神。
杜之又去画室琢磨他那女人腰和髋,丘晔就进厨房忙晚饭。她切好方火腿,做生菜沙拉,又把软包装比萨饼放进烤箱,还自作主张地找出陶家套不常用上等餐具。特别值得提是,刚才在街上她还从鲜花店里买几枝红玫瑰。
晚饭和鲜花同时摆上餐桌。丘晔所做切果然使杜之大为惊奇。今天,他以少有好情绪和好胃口和丘晔次次地猛碰着杯,蓝带啤酒不断从杯中溅出来。丘晔也很为自己所做切而激动,她激动不止这餐晚饭,还有杜之签字那张白条,她在公司第次分成所得三千元,加上她差不多个月工资八百元,被杜之全部收在那张字条上。
杜之好心情直延续到晚饭后,他激动不已地又对丘晔谈他个很可观创作计划。他说,不久他画就会挂到长邺所有大饭店;再过不年,他画就可以漂洋过海。他得甩开东南亚,甩开那个韩国老头儿,让那个闵先生快见鬼去吧,他目标将是北欧,是哥本哈根,是斯德哥尔摩。
后来,他们少不又谈起眼前这张画。这是个站着女裸体,她背对观众,双手举过头顶正在……还没有画手。髋部扭向边,扭跨度很大,蓬勃臀部很富弹性,腿肌肉也很得体。但正如杜之所说,她腰和髋连接确不那协调,连丘晔都看出毛病:总之句话,没有扭对劲儿。也可能杜之还要就这个女人和丘晔再大谈下去,但丘晔却竭力把话题引向别处,她决心引向他们自己。她时刻没有忘记,今天这天应该独属于她自己和杜之。她在杜之画室里显得很不安生地这里坐坐,那里站站,杜之却坐在张旧藤椅上仍然琢磨着他画。丘晔实在忍不住,说:“杜先生,今天可是专程来看你,你怎光看你画?时间可是有限。”
杜之说:“要看,要看。”可视线还是没有离开画面。
丘晔猛然站在他面前挡住他视线。她以少有深情盯住杜之说:“要看就看吧,今晚如果你非要搞清你那个地方不可,你就看吧。有腰也有胯,噢,不,你叫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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