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亮灯光下(画室自有自己照明特点),丘晔为杜之把自己衣服件件脱掉。她先是站着转动自己,然后便斜倚在杜之单人床上。杜之仿佛真看到个裸体玛哈。许多评论家都骂过那玛哈:裸着自己,眼里充满着欲火。那时杜之对欲火似懂非懂,现在他才懂得,是,她眼中是欲火——玛哈,欲火就是这样——丘晔。
但丘晔毕竟不愿意杜之总是以考察模特儿、考察名作似眼光来考察她。
“你就只能这样观察?”她说。
“觉得……也可能观察胜过切。”
“可不愿意……总这样。”
之,倒把杜之看得惊慌失措起来。她发现他惊慌失措,说:“现在存在如果只能引起你惊慌,那,是不是该走?”
“哪儿话,”杜之到底开口,“早就意识到今天应该是属于你和。”
“就这你看、看你属于?”丘晔说。
杜之终于伸出双手扶住丘晔肩,这是他第次这样亲近她。他手有些哆嗦地沿着她肩向下滑,滑过她胳膊,又从胳膊转向躯干,最后双手停在她腰上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原来是这样,是这样……”
丘晔已经把头深深扎入杜之怀中。他手还是在她腰上抚摸个不停,最后从腰又滑向她臀部。他终于抱紧她,她也仰起头。他主动地吻着她,他那好久未刮胡子碴儿扎着她脸,使她心中发生着阵阵震颤。
杜之理解丘晔意思。他直在想,就在她眼中充满欲火时,他欲火又表现在哪里呢?他观察着丘晔,分析着自己,欲火终归会点燃,他想。他关掉他那只专为作画用灯具,只留下个发着微光壁灯,他终于向丘晔走过来。他先坐在床边,双手抚摸着她身体说:“亲爱,就来,就来。”说完便背过脸去脱自己。
丘晔把自己变换成个得体姿态。想着她和他将要如何完成这首次命运接触,是自自然然地轻而易举呢,还是都先表现出些必要生疏。人间对她这个年龄女人性欲,有种不雅形容,人们把她们比做动物。丘晔直觉得这形容是对女人大不敬,可此时此刻,她却又觉出她就是那种动物。
丘晔没有发现杜之是怎样又是何时走到床前,他突然连壁灯也关掉。屋里变得片漆黑,她只觉得有个瘦身子斜码着扑在她身上。他手神神经经地在她身上阵乱摸,那摸显然缺乏必要目,只是碰到哪儿算哪儿。丘晔却把那个瘦腰箍得很紧。后来,他瘦身子差不多是胶在她身上,接着便是这个瘦身子阵接阵胡乱摇动。丘晔也被这摇动弄得不安生起来,她又想起人们对这个年龄女人形容,便不顾切地解除着她在他身下切顾忌。她解除着自己顾
很久,他才把她放开说:“现在才懂雷诺阿为什专画那样女人,真奇妙,切太奇妙。”
“杜先生,你指是雷诺阿画呢,还是指?”
“两方面都有。”
“这就放心。会把亮给你看,因为你说到它奇妙,原以为这种类型体型并不能引起艺术家兴趣呢。给你看,你高兴吗?”
“要看,要看。”杜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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