锭大纹银。马二先生疑惑不知可用得,当夜睡。次日清早,上街到钱店里去看,钱店都说是十足纹银,随即换几千钱,拿回下处来,马二先生把钱收,赶到洪憨仙下处来谢。憨仙已迎出门来道:“昨晚之事如何?”马二先生道:“果是仙家妙用!”如此这般,告诉憨仙倾出多少纹银,憨仙道:“早哩!这里还有些,先生再拿去试试。”又取出个包子来,比前有三四倍,送与马二先生。又留着吃过饭,别回来。马二先生连在下处住六七日,每日烧炉倾银子,把那些黑煤都倾完,上戥子秤,足有八九十两重。马二先生欢喜无限,包包收在那里。
日,憨仙来请说话。马二先生走来。憨仙道:“先生,你是处州,是台州,相近,原要算桑里。今日有个客来拜,和你要认作中表弟兄,将来自有番交际,断不可误。”马二先生道:“请问这位尊客是谁?”憨仙道:“便是这城里胡尚书家三公子,名缜,字密之。尚书公遗下宦囊不少,这位公子却有钱癣,思量多多益善,要学这‘烧银’之法;眼下可以拿出万金来,以为炉火药物之费。但此事须居间之人,先生大名他是知道,况在书坊操选,是有踪迹可寻人,他更可以放心。如今相会过,订此事,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成‘银母’,凡切铜锡之物,点着即成黄金,岂止数十百万。是用他不着,那时告别还山,先生得这‘银母’,家道自此也可小康,”马二先生见他这般神术,有甚不信,坐在下处,等胡三公子来。三公子同憨仙旅礼,便请问马二先生:“贵乡贵姓?”憨仙道:“这是舍弟,各书坊所贴处州马纯上先生选《三科墨程》便是。”胡三公子改容相接,施礼坐下。三公子举眼看,见憨仙人物轩昂,行李华丽,四个长随轮流献茶,又有选家马先生是至戚,欢喜放心之极。坐会,去。
次日,憨仙同马二先生坐轿子回拜胡府,马二先生又送部新选墨卷,三公子留着谈半日,回到下处。顷刻,胡家管家来下请帖,两副:副写洪大爷,副写马老爷。帖子上是,“明日湖亭危小集,候教!胡缜拜订。”持帖人说道:“家老爷拜上太爷,席设在西湖花港御书楼旁园子里,请太爷和马老爷明日早些。”憨仙收下帖子。次日。两人坐轿来到花港,园门大开,胡三公子先在那里等候。两席酒,本戏,吃日,马二先生坐在席上,想赵前日独自个看着别人吃酒席,今日恰好人情也在这里。当下极丰盛酒撰点心,马二先生用饱,胡三公子约定三五日再请到家写立合同,央马二先生居间,然后打扫家里花园,以为丹室。先兑出万银子,托憨仙修制药物,请到丹室内住下。三人说定,到晚席散,马二先生坐轿竟回文瀚楼。
连四天,不见憨仙有人来请,便走去看他。进门,见那几个长随不胜慌张,问其所以,憨仙病倒,症候甚重,医生说脉息不好,已是不肯下药。马二先生大惊,急上楼进房内去看。已是奄奄息,头也抬不起来。马二先生心好,就在这里相伴,晚间也不回去,挨过两日多,那憨仙寿数已尽,断气身亡。那四个人慌手脚,寓处掳掳,只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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