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每天都来,不过也许每星期次;她各方面都比妹妹懂事多,妹妹虽然很勇敢,可是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说到底也许只是由于少不更事才承担项如此艰难任务吧。
格里高尔看母亲愿望不久便实现。考虑到他父母情况,格里高尔不愿意大白天在窗户附近露面,可是爬行,他在这几平方米地板上也爬行不多少,这静卧不动,他在夜晚就已经难以忍受,不久他便食不甘味,所以为消遣他便养成在墙上和天花板上纵横交错来回爬行习惯。他尤其喜欢倒挂在上面天花板上;这完全不同于在地板上躺着;呼吸起来比较轻松;阵轻微震荡贯穿全身;处于格里高尔在那上面这种几乎是高高兴兴、精神涣散状态中,可能就会发生这样情况,他令自己感到惊诧不已地松开细腿,啪声掉在地板上。但是现在他当然完全不同于以往地控制住自己身体,甚至在这样重重跌时也没伤着自己。于是妹妹立即发现格里高尔为自己找到这项新娱乐活动——爬行时他也会在些地方留下他黏液痕迹,她顿时便想到要尽量为格里高尔在爬行时提供方便,应该将妨碍他爬行家具,尤其是柜子和写字台搬走。可是她个人搬不动;请父亲来帮忙她不敢;女用人肯定不会帮她忙,因为这个大约十六岁女孩子虽然自从以前那位厨娘辞退之后勇敢地坚持下来,但是请求主人恩准她连续不断地锁住厨房门,只有在人家特意叫她时才将门打开;所以妹妹没有别办法,只好有次趁父亲不在时叫母亲来帮忙。母亲也兴冲冲叫喊着过来,到格里高尔房门口却闷声不响。妹妹自然先看看,房间里是否切正常;然后她才让母亲进去。这时格里高尔已经急忙将床单拉得更低些,并把它弄出更多皱褶来,整个儿看起来确实就像条偶然罩在长沙发上床单。这回格里高尔也不从床单下往外窥视;他放弃这回可以见到母亲希望,只要她来便感到分外高兴。“来吧,们看不见他。”妹妹说,她显然拉着母亲手。于是格里高尔听到,这两个弱女子怎样移动那只无论如何也是沉重旧柜子,妹妹怎样总是自己拣最重那部分活儿干,根本不听母亲告诫,母亲怕她过度劳累。她们搬很久。大概干刻钟以后母亲说,这只柜子还是放在这里别搬走吧,因为首先它太沉,父亲回来之前她们搬不走,让这只柜子放在房间中央就会每天都阻塞格里高尔去路,而其次呢,根本就吃不准搬走家具是否称格里高尔心意。说是她觉得情况恰恰相反;她看到这空荡荡墙壁心里简直堵得慌;干吗格里高尔就不会也有这种感觉呢,他早就习惯这些房间里家具嘛,他在空落落房间里会感到孤独。“这样不就是,”母亲最后完全轻声地作结论说,她压根儿就几乎是在耳语,仿佛她不知道格里高尔精确逗留地点,她想避免让他听到哪怕只是话语声响似,因为他听不懂她说话,对此她深信不疑,“这样不就是,好像们搬走家具是在表示们放弃切恢复健康希望,对他撒手不管吗?以为,最好们还是设法让这房间完全保持原样,以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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