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就离开这儿,或者至少要登上船。”
看那样子,军官似乎不曾听他说话。“这说来这司法程序没有让您信服,”他自言自语并微微笑,就像位老人笑个孩子愚蠢举动并在这微笑后面保持着自己那独特、真实思索神态。
“现在是时候,”他最后说,并且突然用明亮眼睛望着旅行家。这眼睛中含着某种要求参与、呼吁参与神态。
“是什时候?”旅行家神色不安地问,但是没有得到答复。
“你自由,”军官用当地语言对被判决人说。此人起先还不相信。“唔,你自由。”军官说。被判决人脸上第次露出真正生命气息。这是真吗?莫非这只是军官时念头,他很快就会反悔呢?是这位外国旅行家为他说情使他得到赦免?这是怎回事?他脸似乎这样在问。不过这种状况延续时间不长。不管是怎回事,只要他得到许可,他是愿意真正获得自由,他开始在耙子许可范围内尽量晃动自己身体。
“你挣断皮带啦,”军官嚷嚷,“别动!们就来解开皮带。”他向士兵招手,便和士兵起干起来。被判决人不吭声暗自微微笑着,会儿他转脸对着左边军官,会儿对着右边士兵,连旅行家他也没忘记。
“把他拉出来,”军官命令士兵。因为耙子缘故,在拉人时得多加几分小心。被判决人由于自己急躁已经在背上划破几个小口子。
但是从现在起军官几乎不再理睬他。他走到旅行家跟前,又掏出那只小皮夹子,翻阅起来,最后找到他寻找那页纸,把它拿给旅行家看。“您念吧,”他说。“念不,”旅行家说,“已经说过,这些纸上字念不。”“您仔细看看这页纸。”军官边说边走到旅行家身旁,以便和他起念。当这样做也无济于事时,他便用小手指仿佛决不可以让纸被触着似高高地从纸上空划来划去,想用这样方式来帮助旅行家读。旅行家也颇努力,以便至少在这点上能为军官效点劳,但是他实在辨认不出来。于是军官便开始拼读这段文字字母,然后他又连贯起来读遍。“‘要公正!’——就是这句话,”他说,“现在您会念吧?”旅行家俯身凑得如此之近地去看那张纸,以致军官由于害怕会碰着而将纸远远移开。现在旅行家虽然不再说什,可是很显然,他还直未能看清这句话。“‘要公正!’——就是这句话。”军官又说遍。“也许是吧,”旅行家说,“相信那上面是写着这句话。”“就这着吧。”军官说,至少部分得到满足,便带着那张纸登上梯子。他将那张纸小心翼翼铺平在制图员里,将齿轮似乎完全改装番。这是桩很辛苦活儿,定牵动到极小齿轮。有时候军官脑袋消失在制图员里,可见他得多精细地检查那些齿轮。
旅行家在下面不断地注视着这件工作,他脖子僵硬,他眼睛让从天空泼洒下来阳光刺得疼痛。士兵和被判决人只相互关心着对方事。被判决人衬衫和裤子已经被扔进坑里,如今被士兵用刺刀尖挑出来。衬衫脏得塌糊涂,被判决人在水桶里洗衬衫。当他穿上衬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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